沒有掀起什么大的風(fēng)浪,大唐的某地少了很多人,某地又多了很多人。
不平凡的開年,不平凡的事情一件接一件,大理寺的牢房里人滿為患。姜云明沒想到這個時代會因為自己的到來而產(chǎn)生如此的巨變,他不知道這會對未來產(chǎn)生不可預(yù)知的影響,也不知道會不會像后世網(wǎng)友們說的時間軸線錯亂而導(dǎo)致空間混亂繼而發(fā)生未可知的混亂。
姜云明進(jìn)宮找李二要了手令,大理寺在李二的命令下看管的很嚴(yán),沒有手令的話就連姜云明都進(jìn)不去,帶了一壺高度酒,姜云明朝著大理寺而去。
一個衙役裝扮的人帶著姜云明走向了大理寺的地牢,略顯陰暗的天空帶來一絲絲的涼爽,也不知道會不會下雨,都已經(jīng)旱了這么久了。
走到地牢門外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意料之外卻情理之中的人,程老黑的夫人。
“程伯母。”姜云明走到程夫人的身邊,“對不起?!?/p>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事情的發(fā)生和他有關(guān)系嗎?說有也有,說沒有也沒有。散布謠言蠱惑百姓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但若是沒有年前鹽價等一系列事情他們也不會到這個地步。
程夫人憔悴了很多,看得出連這次出門都是匆匆忙忙的。
“沒事,這事情不賴你,是他們咎由自取?!背谭蛉丝粗乩蔚拇箝T望而興嘆。
“要小侄帶您進(jìn)去嗎?”姜云明知道程夫人是來干什么的,程咬金還沒回來,而李二在事情伊始就拒絕了何人有關(guān)之人的求見,意思很明顯了。
“可以嗎?可是這”程夫人失望的面色上涌起一絲希望,但是她知道皇帝的意思所以又猶豫了。
“沒事的,陛下不會因為這點兒事情就怪罪于我,即便是怪罪了也頂多是輕罰而已?!彪m然心里總是程老黑程老黑的罵,但是姜云明很尊敬程咬金和他的夫人,不然也不會在自己大婚之日讓他們二人坐于高堂,雖然最后因為崔世明的事情導(dǎo)致有些變化。
程夫人默默地點了點頭。姜云明朝著獄卒出示了李二的手令,獄卒看著后面的程夫人有些猶豫,但是還是選擇了放行。
在獄卒的帶領(lǐng)下姜云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轉(zhuǎn)身對著程夫人低頭示意之后獄卒就帶著程夫人去找程夫人想找的人了。
獄卒打開牢門,姜云明進(jìn)去之后馬上鎖了起來。姜云明走到躺在干草上的人面前,沒有在意周遭的環(huán)境直接席地而坐,拿出了自己帶的高度酒。
“喝點兒嗎?崔大人?!蹦弥票侨耸疽?,姜云明給兩個酒杯都倒上了酒。
甘草上的人慢慢的坐了起來,花白而凌亂的頭發(fā)下依稀能看的見面容,正是崔思安。
姜云明見過的崔氏人并不多,能記得住的也就一個崔世明和眼前的崔思安了。
氣氛一時之間安靜了下來,姜云明和崔思安拿起酒杯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侯爺來這大牢做什么,想來看笑話?”崔思安略顯蒼老的聲音從凌亂的頭發(fā)里傳出。
“我沒這么無聊,有時間我還不如多睡一會兒,我來這鬼地方做什么?”姜云明搖搖頭,認(rèn)真的看著崔思安?!拔蚁胫滥銈?yōu)槭裁匆@么做?”
“這不是老夫的主意,也不是家主的。”崔思安低著頭,聲音略帶苦澀?!罢f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們被人擺了一道。沒錯,散播謠言和起事的人都是世家的人,而且都是記錄在族譜上的直系,但是確實不是崔家掌事人的意思。”
姜云明給自己和崔思安又添了一杯酒,他不知道崔思安的話能不能相信。按理來說這個時候嚎冤已經(jīng)沒什么意義,李二已經(jīng)鐵了心了,相信不只是姜云明誰都能看的出來,包括崔思安。抓捕的事情雖然表面上沒有鬧大但是但凡是有點兒心思的人都已經(jīng)知道了,如果真的是有人搗鬼那怕是早就找不到人了。
“為什么會這樣?還是直系子弟?”姜云明說出了心中的疑惑。若是旁氏子弟還可以理解,直系的資源歷來是最多的,沒有理由這樣。
“這個老夫也不清楚?!贝匏及惨膊徊恢溃f的好聽一點他就是崔氏在朝堂上的代表人,說難聽點兒他就是崔氏安排在朝堂上的釘子,頂多算個頭頭。
“還有什么愿望嗎?”沒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姜云明打算結(jié)束這次會面。
“真正想要的你辦不到,就讓老夫不要走出這牢門吧,老夫的命不想讓別人來結(jié)束?!?/p>
姜云明起身,獄卒打開了牢門。姜云明回頭看了一眼崔思安,沒有說話掉頭走了出去。
在大牢門口等了一會兒,程夫人在獄卒的帶領(lǐng)下走了出來。姜云明看著程夫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謝謝你了云明,也算是了了伯母的心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