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枝枝四人倒是顯得格外鎮(zhèn)定。
嘩啦——
少女將木窗關(guān)上。
嗒。
扣下鎖窗的暗扣。
他們沒有辜負石洞主的好意,都躺進了那小小的,只容一人橫躺的小艙房。
小艙房躺進去之后,只剩肩膀和頭露在外面。
夜?jié)u深。
淡淡的煙氣,從銅管里面冒出來,游轉(zhuǎn)在連接的各座房子里。
一只手,悄悄扣上了少女的面具。
那是一只蒼白的手。
血管比手紋清晰。
關(guān)外的爭奪(14)
淡淡的灰白煙霧,也攏住了少女的面具。
煙霧細長纏綿,有一絲已貼著那蒼白的手而過,纏上少女的臉頰,與平服在枕上的發(fā)絲糾纏在一起。
像是情人的手,在輕柔撫摸。
面具被揭開,露出后面一雙帶著星辰般笑意的眼。
蒼白到近乎透明的手,已被少女透著健康粉色的手給扣住。
“你這是想要做什么?”竹枝枝的聲音壓得很低,幾乎要令人聽不見。
大疙瘩還在不停地行走著,發(fā)出“咔噠”、“咔噠”的響動。
這樣的響動,恰好可以掩蓋一些輕微的聲音。
比如,下意識壓在喉嚨里,低低的細語。
傅紅雪黑夜中也泛著白的臉,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
那情緒厚重,如遠山壓在湖面上,陰影連綿。
刀客雖然擅長忍耐,但似乎對收藏情緒并不是十分熟練。
竹枝枝不喜歡現(xiàn)在受制于人的姿勢。
她一撐手,將自己從小艙房挪出來,輕輕落在刀客面前。
少女的落地聲,絕不比貓咪腳墊落在地面的聲音重一絲半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