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記錯了,鐵公雞是另一個老板,你可是最大方不過的了?!崩俗影脨赖溃皝韥韥?,喝一碗,我陸小鳳給你賠個不是?!?/p>
“哎喲,陸大俠,不敢不敢?!本起^老板放下酒壇子就跑。
瞧著,是個膽小的。
陸小鳳踩著自己的條凳,單手扣著碗,喊道:“你怎么膽子還是小得跟老鼠似的,老是躲躲藏藏。”
酒館老板早已躲到柜臺底下,只伸出手來,擺了擺。
竹枝枝咬著筷子,想笑。
“你在取笑我?”陸小鳳將桑果酒端走,“罰你不準喝酒?!?/p>
少女才無所謂。
她又不喜歡喝酒。
——她只不過,是想嘗嘗花神倒的酒的味道罷了。
青年失笑。
“花滿樓,連你也來取笑我?”陸小鳳將他面前的酒碗挪開,“罰你也不準喝酒。”
花滿樓微笑道:“喝酒的機會常有,能取笑你陸小鳳的機會,卻不常有。兩相權衡之下,我還是不喝酒的好?!?/p>
西門吹雪忽地放下了手里的酒碗。
“這么看來,我這酒也喝不得了?!?/p>
他雖和花滿樓不合拍,但對陸小鳳這種事,卻總是能奇異地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
浪子:“……”
他真是命苦。
都有一群什么鬼朋友。
可想著想著,他自己反而忍不住先笑了起來。
爽朗大笑。
酒館老板差點以為他瘋了。
竹枝枝看了一眼后廚晃動的布簾,抓緊多塞了兩塊醬牛肉。
“來了!”店小二捧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大鍋,朝這邊走來。
少女伸出手,摸上了碟子。
花滿樓臉還帶著微笑。
浪子背對著店小二,還在笑,像是全無戒心。
異變突生。
店小二將手中的大鍋往前一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