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玄蘭”溫聲慢悠悠道:“什么叫帶呢……阿月畢竟是一個活人,不是我的物品?!?/p>
他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溫然在心里想著這人豈不就是把人家當東西養(yǎng)著,不過這種話肯定不能說出來。
他只當沒聽見,又問:“你不帶著他,就不怕他突然從哪里冒出來搗鬼阻止我們的事?人在眼跟前總是更好管教些?!?/p>
“時玄蘭”搖了搖頭,含笑道:“不怕?!?/p>
“他不會壞我們的事?!?/p>
溫然看著這人一臉復雜,覺得他是不是有些自大。
不過人來都來了,也不可能回去再把明月夜抓過來,事情也就這樣辦下去得了,既然時玄蘭那樣肯定,想來是有一些能暫時困住明月夜的方法的。
不該操心的事溫然也不想操心了,天那么冷還出門,簡直要把腦袋都凍住,屬實不像話。
他出了門,手下說自在書院與玄機觀的人已經(jīng)到了,只有菩薩塢的人還在路上,想來到這邊也就是遲早的事,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計劃之中,只等著時間到了就按計劃行事。
門外還在飄雪,想來明年又是豐年。
溫然被凍得發(fā)抖,搓了搓手就往回走。然而他沒想到的是,今天晚上即將發(fā)生一件要人命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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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時,大雪紛飛。
白天已經(jīng)很冷了,晚上只會更冷,雪壓斷了樹枝發(fā)出“咔咔”的響聲,溫然縮在屋子里烤火,一邊抱怨著這鬼天氣,一邊喝著小酒。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忽而聽見外面一陣騷亂,他皺著眉頭抬起身子問:“怎么了?”
無人應答他。
他自己翻身半醉走到門口,往外面看。
然而,就這一看,讓溫然的酒幾乎全醒了。
一個人正在雪中奔跑,遙遙的看見溫然就開始大喊:“少主——少主——”
等到他跑到溫然面前,已經(jīng)氣喘吁吁。
溫然一改平日軟乎乎的樣子,厲聲道:“出了什么事?怎么這么急匆匆的?”
燈光照亮了那人的臉,外面的大雪落在那人身上,他滿臉凍得通紅,面容恐懼:“有人……有人闖進得意樓的地盤了,我親眼瞧見他……殺了得意樓的樓主?。?!”
溫然聽清這人話中內(nèi)容,乍一下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人重重一錘,抓住面前的人幾乎是尖叫著問:“你說什么你沒看錯?時玄蘭被殺了??這怎么可能快帶我去看看……”
“少主,少主,先等等,那賊人還沒被抓到?。?!”
手下攔住他,面色已經(jīng)白的嚇人:“那sharen的人……”
溫然問他:“sharen的人是誰?!”
手下駭然:“正是陸緋衣??!”
如果說之前是感覺腦袋被人重重一錘,那么在聽到陸緋衣的名字之后就變成了重重一砍——沒想到的人出現(xiàn)在沒想到的地方做了令人沒想到的事,豈不是荒誕無比?!
他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愣愣道:“陸緋衣……你親眼瞧見了??”
“是……”手下道:“絕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