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站在靠里面一點的位置,那里風不是很大,也淋不到雨,他看著陸緋衣的動作突然有些好奇——這人的這種絲線,到底有多少?
之前他便砍斷了陸緋衣許多絲線,但眼下他仍然可以用那種絲線密封住窗口。
雖然好奇,但他沒有問出口,他怕一問出來陸緋衣又要開始耍貧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廟外,黑漆漆的一片。
廟內(nèi)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秋月白找了找廟里的東西,燈油已經(jīng)被老鼠吃干凈了,廟里唯一能照明的只有半截灰撲撲的蠟燭,他用火折子點亮蠟燭,又撿了一些旁邊散落的木頭破布堆在一起,用蠟燭點燃。
再雨停時,天已經(jīng)黑了,二人還是決定在這里暫時呆一晚上,明天再說趕路的事。
夜幕深沉,半截蠟燭燒不了多久就沒了,必須有人來添火。
秋月白與陸緋衣約定每人守半夜,陸緋衣說他要先守,秋月白便休息。
他有些累了,靠在一邊睡得很快,只是睡得不太安穩(wěn),一直做夢。
夢到的東西也很復雜,一會夢見自己還在得意樓時,許多人對他丟石頭,用憎惡的眼神看著他,又夢見自己在sharen,滿手的鮮血,周遭全是恐懼的目光……還夢見了
破廟、雨夜、黑衣人
秋月白猛然醒來。
沒有尸體,沒有長在尸體上的花,沒有流的到處都是的血水,也沒有時玄蘭,面前是微弱的火光與破破爛爛的廟,而陸緋衣正坐在門口,不知道在干什么。
外面的雨還在下,卻并不是很大,只是連綿不斷的,那種夢里聽到的啪嗒啪嗒的水聲似乎是樹上的水滴掉落到瓦片上的聲音。
原來是夢。
秋月白緩了一口氣,慢慢的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