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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刺激。
二人應(yīng)當(dāng)是埋伏在這里偷襲,陸緋衣看見他們的馬被絆倒在地掙扎不起,剛剛的顛簸想來就是出自這里——但就算是如此,這兩個小人應(yīng)對秋月白也毫無還手之力,這種武力上絕對的壓制是任何心機都無法抗衡的。
秋月白借著尸體的衣服擦了擦刀,嘲諷地對著陸緋衣笑了一聲:“又是來殺你的,好威風(fēng)啊陸殿主?!?/p>
藕色明明是一種極溫柔的顏色,但在秋月白身上好像并不是這樣。
他的衣袂上沾上了一些不可避免的小血點,但不明顯,柔順如鴉羽一般的黑發(fā)隨著風(fēng)微微飄動著,臉上帶著他一貫帶著的那種疲倦?yún)捠?,孤獨的表情?/p>
仿佛融不進去人世間的任何一處。
美極了。
這一種美是無關(guān)外貌的美,帶著殺氣與寒意,給人一種像赤足走在刀尖之上隨時有可能分成兩半的刺激。
陸緋衣站定,擦去嘴角的血跡,微風(fēng)吹動著他的衣擺,此時他心中居然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不想就這樣放面前這個人走,即使還沒到要分離的時候。
他彎起眼角,背著手站在那里,道:“當(dāng)然?!?/p>
見刀識人
然后陸緋衣就被秋月白拉過來檢查尸體上的東西,看看能不能找點有用的帶走。
按照平時來說,金枝玉葉萬人之上的陸大魔頭絕對不可能會親自去碰這么兩具尸體。
可現(xiàn)在他身邊的人是秋月白,秋月白也不想碰。
秋月白還不怕陸大魔頭。
若陸緋衣拒絕,只怕那把大刀就要放在他的脖子旁邊了。
這是萬萬不行的。
因此陸大魔頭也只能紆尊降貴來做這種搜尸的事了。
搜來搜去,也沒什么特別的,二人身上不過幾兩碎銀,兩個令牌,令牌秋月白認(rèn)得,這是萬葉山莊的東西。
只是萬葉山莊為鏢局,本身財力豐厚,哪來這么兩個寒磣的人物?莫不是撿的或者搶的。
然后別無他物。
搜完之后陸緋衣起身,看著秋月白往旁邊的灌木走去,過了一會兒回來,居然牽來了一匹花色的馬。
這匹馬看上去要比他們之前買的那匹強壯許多,精氣神也很足。
而他們原來買的那一匹似乎摔斷了腿,已經(jīng)走不了了。
陸緋衣很驚奇他怎么知道這兩人有一匹這樣的馬的,問他。
秋月白波瀾不驚淡定無比,“這里前不著村后不著店,若無馬匹,走路去?”
“……”
陸緋衣一噎。
秋月白翻身上馬,將陸緋衣拉上來,然后就看見了手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