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滿川皺著眉頭:“那又怎么了?”
“解藥?!标懢p衣聽見自己意想中的回答,滿意的抬了抬下巴,說:“我要解藥?!?/p>
白滿川不知道雪粉華拿藥是要干什么,但是現(xiàn)在很明顯,那藥一定是被用到了與陸緋衣有關的人身上,于是他猜測著多問了一句:“……明月夜中毒了?”
陸緋衣瞇了瞇眼,懶懶散散警告他:“少打聽?!?/p>
那就說明自己沒有猜錯。
白滿川微微松了口氣:“你別動她,我給你解藥。”
“你給我解藥,我就不動她?!?/p>
“我現(xiàn)在就去拿。”白滿川立馬說:“你不能傷到她一分一毫……”
陸緋衣“嘖”了一聲,揮了揮手:“快去快去?!?/p>
誰稀罕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陸緋衣自詡也沒有喪心病狂到那種程度。
因為擔心女人的安危,白滿川很快就回來了,隔著很遠將藥瓶丟給他。
陸緋衣打開聞了一下,又丟了回去:“吃一個。”
白滿川沒有遲疑,打開服下一粒,過了一會兒也沒什么異常的反應,他問:“可以了么?”
陸緋衣:“丟回來給我罷?!?/p>
藥瓶又回到他的手里。
陸大魔頭掂量著藥瓶,目的達到,他站起身來:“行了,讓讓,我出去了?!?/p>
白滿川仍然很警惕的看著他。
“門口那個侍女我沒殺,等一會就醒了?!标懢p衣對著他抬了抬下巴,似笑非笑:“……我說了不殺就不殺,瞧你怕得和只鵪鶉似的?!?/p>
然而,像他這樣一個臭名遠揚的大魔頭說話又有誰信呢,至少白滿川是肯定不會信。
侍女不侍女已經(jīng)不重要了,他現(xiàn)在只想趕快把這個瘟神送走。
陸緋衣?lián)那镌掳浊闆r,離開得很快。
但人走了,其他人心還沒放下。
白滿川確認妻子沒事之后松了一口氣,又害怕陸緋衣還要去而復返,他畢竟一點武功也不會,要是陸緋衣想殺個人,他是一點也反抗不了的。
于是他立馬就想去將這件事告訴時玄蘭,但剛走出門,突然天上輕飄飄掉下來一個什么東西,緊接著他便失去了意識。
黑暗中,一個女人無聲的笑了一下,桃紅色的衣裳輕晃,將他拖到了一邊,自己慢慢悠悠走進了房間。
——此人卻是同處于得意樓的花自落!
她想,這件事鬧得越亂才越好,最好再亂點,將整個江湖都攪得天翻地覆……
所以時玄蘭暫時還不需要知道,白滿川也不需要去那么快。
床前迎來了今夜的第二個客人,輕紗浮動,如水如銀。
花自落垂眼觀察著床上的女人,也是在觀察著她的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