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白冷漠的拒絕,“不?!?/p>
“別那么急嘛,咱們兩個都是過了命的交情了。”陸緋衣悠悠道,“跟我回去,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咱們兩個一起把那些要害我們的通通報復(fù)回去——怎么樣?豈不比你待在那么個破地方天天喝那種破茶要好得多?”
陸緋衣垂著眼勾著唇打量著坐在石頭上的青年。
秋月白也垂著眼。
陸緋衣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人的眼睫毛真長,像他許久之前瞧見的一種西涼駱駝,也是這樣,睫毛撲扇撲扇的,又像蝴蝶翅膀,總之就是很長。
實在是好美的一雙眼。
若他與秋月白是仇敵,那他一定會在殺死面前這個人的時候順帶帶走他的眼睛。
帶回去,放進琉璃的盒子里,點上長明的鮫燈。
多美啊。
秋月白不說話,不說話就是拒絕。
陸緋衣也不氣餒,走到他旁邊蹲下,試圖誘惑他:“你可知有多少人想站在我身側(cè),你要是來的話,金銀珠寶,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p>
秋月白終于抬起眼看他,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p>
“……”
陸緋衣嘆了口氣,坐在他身側(cè)。
“你怎么就這么沒追求呢?男子漢大丈夫,總該有點抱負罷?”
秋月白想,不是每個人都向往聲名權(quán)勢的。
至少他就不是,他目前最大的抱負就是擺脫陸大魔頭,找個安靜的地方一個人待著,最好永遠都沒有人來打擾他。
活著已經(jīng)很累了,其他的他什么都不想要。
想到這,他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你別煩我?!?/p>
陸緋衣托著腮眨巴眨巴眼,沒有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你知道得意樓,對罷?”
“……?”
陸緋衣似笑非笑,“你在害怕?!?/p>
“你在害怕得意樓?!?/p>
秋月白握住刀的手緊了一下,他乜斜了一眼陸緋衣,“我只是擔(dān)心你把我連累死了,若你現(xiàn)在便放我,誰在乎你要作什么死?!?/p>
陸緋衣點了點頭,“有道理?!?/p>
秋月白收回目光。
“可我總覺得……”
“你一緊張話就會變多?!?/p>
陸緋衣微笑著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