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敝x庭川下意識地反駁。
他的喉嚨有些干啞,語氣也有些耐人尋味。
賀昭不敢繼續(xù)問下去了,再問下去,難過的還是自己。
“今晚留在這吧,我怕還有余毒沒清。”賀昭小心翼翼道,“而且你現(xiàn)在都沒有防身的力氣,在我身邊……至少我還能護著你。”
謝庭川聽著,心中稍稍有些動搖。
其實他未必是真的著急要審那兩個刺客,他想離開,只是因為不知道怎么面對賀昭。
白日里,在來找賀昭的路上,他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只想要找個人來替他解毒,梁臨硯不行,軍營中的其他人也不行。
整個西北營地,能救他的人只有賀昭,他也只能接受賀昭。
兩年清心寡欲的生活,已經(jīng)叫他忘記了做這事的時候是什么滋味了,他做好了最痛、會不舒服的準(zhǔn)備,但是沒想到賀昭今日會這么溫柔。
他知道賀昭其實也很不舒服,但是他都沒想著去消火,只是默默地伺候自己。
這種法子是很不舒服的,謝庭川從前被逼著給賀昭弄過幾次,每次都嗆得很不得將腹中的酸水全都吐出來。
可是賀昭卻耐心地伺候了他三四個時辰。
再次對上對方乞求的眼神,謝庭川張了張唇,道:“就今天一晚上。”
他這是答應(yīng)了。
賀昭面上一喜:“我去給你找點吃的東西,現(xiàn)在餓了吧?”
謝庭川很輕地點了一下頭。
賀昭將他慢慢地放倒在軟墊上,然后掖好了被,躡手躡腳地離開了。
不一會兒,他就抱著一整只叫花雞回來了。
謝庭川有些錯愕:“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賀裕想吃,古蘭時給他打來的,”賀昭回答道,“打了好幾只野雞,多了兩只,是給我們留的?!?/p>
聽到這話,謝庭川面上赧然。
雖然賀裕已經(jīng)知道了二人的關(guān)系,但若是真的讓人知道他們今天在這個帳子里做了什么,他的臉上還是有些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