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席卷而來,灌入林墨淵的風衣里,也吹得顧星月昏沉的腦子略微清醒了些。
他抱著她大步走向車邊,將門打開,她被穩(wěn)穩(wěn)地安置進去。車門“砰”地關上。
顧星月靠在椅背上,眼皮不停的在打架“……謝謝你,林墨淵?!?/p>
話音剛落,駕駛座上的林墨淵沒回頭,只淡淡應了一聲:“嗯?!?/p>
她猶豫了一下:“醫(yī)院好像很近,先送我過去吧。我只是頭有點暈,先做個檢查。”
“不去醫(yī)院。”
顧星月怔住,抬頭看他:“那去哪?”
“去我家。”他說。
顧星月微微直起身體:“你家?”
“嗯”
“你媽!”
她的視線開始模糊,眼前的夜色像墨水一樣暈染開來,連林墨淵的側臉都變得模糊不清。
她知道,藥效上來了。
“只有我才能保護你?!绷帜珳Y頭也不回的說到。
顧星月強撐著坐直,手指死死攥著包帶,喉嚨發(fā)緊,試圖再次開口,卻只吐出一個沙啞的音節(jié):
“林……墨……”
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顧星月醒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
四周是一間設計極為的臥室,淺灰色墻壁,落地窗拉著厚重的窗簾,空氣里混著淡淡檀香與皮革的氣息。
她猛地起身,撲到門口,扭動門把——卻發(fā)現(xiàn)門,從外反鎖了。
“林墨淵!”她壓抑著嗓音,拍門。
下一秒,腳步聲緩緩靠近。
鎖被擰開,門打開。
林墨淵站在門外,身上仍穿著那件風衣,只解開了兩粒扣子。他眉眼沉靜,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地問:
“醒了?”
顧星月咬緊牙關:“你瘋了!?我告訴你!你這是違法的!我要報警!”
不曾想林墨淵聽到報警兩個字只是扭過頭噗嗤笑了一聲。
“林墨淵,你這是……非法拘禁。”
“用詞挺專業(yè)的。”他挑眉緩緩靠近顧星月,那接下來的行為應該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