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是我故意誘惑了你。
“如果有錯,那么,都是我的錯。
“更何況——”
他的話語中斷,溫熱的吻落在她的掌心,未成句的詞字消散在唇和手相貼的那處。
更何況……他們之間本來就是自愿的。
這是無論怎么掩飾也無法否認的事實。
南知歲抬頭望著灰蒙蒙的天空,站在自己公司的樓下,等待隨望來接她。
臨別時,周引霄強撐著病體送她。
他俯身抱住她,然后又抬手給她整理衣物,讓她看起來并沒有任何……“touqing”的痕跡。
他戀戀不舍地放開她的手,微笑著告別,卻嘆惋般地說:
“歲歲,不要再推開我,好不好?”
她看著他虛弱而可憐的模樣,實在說不出“不好”。
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的特意安排。
可是,她卻想起,大學時從來運籌帷幄,即便被自己的父母逼迫,也不肯低頭的他。
現(xiàn)在的他一次次為她低頭,她怎能不動容?
細雪簌簌下落。
南知歲看到撐著黑傘,穿著挺括羊絨大衣的隨望在風雪中邁步向她走來。
他走得很快,三兩步就站到她面前,張開手臂,將她擁入懷中。
即便是在冬日,他的懷里,是一種獨屬于夏日的炙熱。
“我們?nèi)コ阅愦髮W附近的小肥羊火鍋?”
隨望的聲音爽朗而溫暖,攬著她塞入車里。
她看著他一無所知的模樣,愧疚再起。
吃飯時,她的碗碟之中堆積不少他殷勤夾過來的肉片。
熱衷于將她養(yǎng)得很好的隨望,比起周引霄而言更加容易接近的隨望,讓她不敢坦白,不敢拒絕。
她說周引霄貪心,什么都想要。
而她,又何嘗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