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你。她把口紅扔了過來。
口紅砰的一聲摔在桌上。
我皺起眉,打開檢查,因?yàn)闆]擰好,膏體上有擦痕。
牌子貨,送好朋友的。
我很后悔,越想越不是滋味,把口紅的擦痕懟到葛歆面前。
葛歆挑眉看我,咋啦?
我說:“弄成這樣,你問我咋了?”
葛歆:“不是吧大姐,我沒看出啥問題啊,是不能涂了嗎?你不會叫我賠吧?”
“不該賠嗎?”
“笑話,我口紅還不曉得讓哪個bitch偷了找誰賠呢。”葛歆把臉轉(zhuǎn)過去,沒好氣地在那翻箱倒柜,拿我當(dāng)空氣。隔了片刻她又自言自語似的罵了一句bitch。
小鍋小腿一言不發(fā)忙自己的事了,恐引火燒身。
我搖搖頭,回去問客服能不能換支口紅。
那時候我的脾氣還不夠硬,總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自此隔閡算埋下了,葛歆跟我基本拿對方當(dāng)空氣。小鍋小腿一開始沒啥變化,后來漸漸也冷淡起來。不用想也知道什么原因。
未必出于利益,但一定出于避險。誰都不喜歡惹刺頭。
在社交場合,人人都是大表演家。葛歆在寢室外邊完全淑女掛,優(yōu)雅得體多才多藝,要是傳出去室友鬧矛盾,怎么想都是我的錯。
從前我以為雙面龜只是幻想角色,現(xiàn)實(shí)總能開拓我的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