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dāng)即便要找蘇枕月拼命,“你弟弟一直被千嬌萬寵地養(yǎng)大,油皮都沒破過一塊,今日竟叫你打成這樣,我要你給他償命!”
蘇牧難得硬氣一回,板起了臉,這是他的嫡子,教旁人打成這樣豈非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臉。
他皺著眉頭呵斥:“枕月,這事你做得太過了,你動手打人便是告到官府你弟弟也是占理的?!?/p>
陸翌辰再見到此番場面卻半分都不害怕,他知道蘇枕月一定會有辦法。
沉靜的小臉抬頭看去,頭一次在一個女人身上看到了同他父親一般的安全感。
蘇清音笑著打圓場:“父親母親,姐姐也定不是故意對見華出手的,只是在自己家里動手這件事傳出去畢竟名聲不好,沒準(zhǔn)兒回頭圣上也會責(zé)怪父親治家不嚴(yán),女兒想,不若讓姐姐先去鄉(xiāng)下莊子里避一避風(fēng)頭,等這事兒過去一些日子再接回來?!?/p>
等到真的將蘇枕月送走了,難道還指望蘇家將她接回來不成。
蘇牧思量著,他們二房早就有意將蘇枕月送走,如今這件事她理虧,何不順?biāo)浦鄣貙⑷粟s出去,眼不見心不煩。
于是蘇牧贊同地說道,“你妹妹是為你著想,她說得不無道理,你們姐弟二人如今鬧成這樣,是該各自冷靜一下?!?/p>
李氏心疼地?fù)е约簝鹤?,“送你走都是好的,若非清音替你求情,我便該讓你償命!?/p>
等幾人嘰里咕嚕地說完。
蘇枕月這才施施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二叔二嬸還有清音妹妹一進(jìn)來連情況都不問,就指著我的鼻子說我打了見華,我可真是冤枉?!?/p>
蘇見華沒想到她竟然能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對打他一事矢口否認(rèn)!
“你放屁,我身上全是你那丫鬟打出來的傷,隨便找個大夫驗一驗便能知曉,你還敢找這種拙劣的借口。”
他揉了揉至今還鈍鈍的疼的心口,“你的丫鬟竟敢動手打主子,罪無可赦該直接亂棍打死!”
李氏朝帶來的下人使了個眼神,個人一齊上去便要將錦書押走亂棍打死。
“住手!”蘇枕月美眸一橫,“你說我丫鬟打了你,有證據(jù)嗎,方才分明是你自己來我院里撒潑,把外面砸成那樣后闖進(jìn)我屋里,突然開始身上不舒服,我看你就是秦樓楚館呆久了,給自己待出一身毛?。 ?/p>
“……你,信口雌黃,父親母親你們可不要聽她狡辯,我身上的一身傷就是實(shí)打?qū)嵉淖C據(jù),我們找大夫來看,一看便知,我要讓她下大獄!”
陸翌辰不禁有些擔(dān)心,方才他是親眼見著錦書打人的,下手看上去不輕,萬一真被查出來……
蘇枕月揉了揉他的腦袋以示安撫,“好,既然你如此篤定,那我們便找來府上的府醫(yī)好好瞧瞧,也好還我家錦書一個清白?!?/p>
李氏讓自己手底下的大丫鬟去尋沈府醫(yī),沒多會兒人就到了,他拎著藥箱來為蘇見華把脈。
蘇牧李氏忙上前問道:“怎么樣啊沈大夫,我兒身體沒被打壞吧?!?/p>
只見沈大夫邊把脈邊皺眉,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說:“這……情況不容樂觀,不若我私下同主君說?!?/p>
李氏一聽便來了氣,果然是她蘇枕月這個小賤人將她兒子打壞了。
當(dāng)即跳起來:“來人來人,給我把這個心狠手辣的賤人拖出去,狠狠地打上三十棍子!”
蘇牧面色不善,狠瞪了一眼蘇枕月,對府醫(yī)說:“不用,沈大夫你就在這兒說,我兒的身子究竟如何了?”
沈府醫(yī)躊躇半晌,終是一咬牙下定決心:“也罷,那我便如實(shí)相告。”
“令郎沉溺于花街柳巷,身子虧損嚴(yán)重,往后怕是子嗣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