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課后一群人圍著丁聿調(diào)侃,楚弋沒把那些人放在眼里,自己盯著書顯然有點出神。
此時一個沒眼力見許是想要拉近關(guān)系,扒過他的手,飛快地取下他手上的鏈子,“弋哥這個好看,咱倆換換唄。”
楚弋手指摩擦著書頁,眼皮撩起,就那么冷冷地看著那人,丁聿一瞄不對勁啊,趕忙踹了那人一腳,“是你能拿的啊?!?/p>
那人也是還沒搞清楚狀況,疑惑著突然手就被一把擰住向后轉(zhuǎn),幾乎能聽見關(guān)節(jié)錯位的聲音,他疼得悶哼一聲,手掌自覺打開。
楚弋行云流水地從起身到掰開那人的手,拿走自己的東西,再放開,坐回位置,一套動作下來漫不經(jīng)心又戾氣十足,很輕易就把在場所有人隔絕在外,正眼都不瞧一下。
那人彎下腰去捂著手,抬眼感受到楚弋周身那氣場也不敢多言,只見他拿濕紙巾把他摸過的手串細致擦了一遍后戴回手上。
丁聿驅(qū)開周圍的人,“都滾滾滾,推著那人的肩膀,長點心吧,下次手就扭廢啦?!?/p>
別人不知道楚弋怎么樣他還能不知道嗎?別看他一天無所事事,對誰都看不上眼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其實混不吝一個,觸了他逆鱗就容易倒霉。
丁聿也沒問,笨腦袋也轉(zhuǎn)了回來,他手上那串,根本就不是他買的。
下午放學(xué)的時候,江蕪被老師留了一陣,收拾書包的時候才看見楚弋的消息。
“我在圖書館門口等你?!?/p>
她有點不解甚至懷疑楚弋的手機是不是被搶了,不像他能說出來的話,猶豫了會兒回了個問號。
“想在家里也行?!?/p>
很平淡的一句話,但是就很像他的口吻,她幾乎能想象到楚弋說出這句話時的輕浮,立馬回個不是。
匆匆趕到的時候楚弋還是如早上那般散漫地等著她,這次沒跟在她身后,走在她身邊,早上在班級里那些戾氣也消散,挑眉逗她,“是不是不敢相信?”
江蕪搖頭,“沒?!?/p>
楚弋只是笑著沒再多說,自然地牽起她的手,江蕪身體一僵,她還是沒辦法習(xí)慣和楚弋在大庭廣眾下有親密的舉動,眼睛看向四周,才跟著他的步伐往研討室區(qū)域走,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拿出書和卷子江蕪就可以很快的進入到學(xué)習(xí)狀態(tài),即使身旁是令她心擾的人,也很輕易全身心投入到題目里,她不認為自己在學(xué)習(xí)上有很大的天賦,必須要很努力才不至于掉下去,而專注是她最好的優(yōu)點。
楚弋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和大多學(xué)生一樣,有著容易走神的缺點,寫作業(yè)沒多久就容易神游,更何況身邊還坐著江蕪,這更不可能靜下來,想一想,當(dāng)初做家教這事好像是為了給她拋一個橄欖枝,在和他關(guān)系之外以有來往有合作的方式栓住她。
可是今早的事又讓他不得不在學(xué)習(xí)方面做出些舉措來,別真落實了在房間里早戀的事實,雖是如此,但不能讓江蕪陷進和他鬼混的漩渦里成為別人的談資,更何況她那么不想和他被提在一起。
楚弋一邊想著直到江蕪給他講題也在亂,盯著她,只見她嘴唇一張一合,根本聽不進去在說什么,只是覺得那張臉生動又好看,臉頰上的小痣也恰到好處的可愛。
他閉了閉眼,得做點什么束縛自己,得做點什么激勵下自己,但是一開口又莫名其妙成了,“我可以親你嗎?”
是真想和她接吻,親親她的手也行。
江蕪眉頭一擰,臉上有點怒,“你沒有認真聽,對嗎?”
她認認真真講得口干舌燥,這人還出神在外全想那些事去了。
楚弋低了低頭,“其實不用講那么細,我也沒那么笨?!?/p>
“那你聽懂了嗎?”
好吧,也確實沒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