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垂下,心緒煩亂得像被風吹得胡亂搖晃的樹枝,不知所措。
他們已經(jīng)不止于此了,是比牽手還要過分的行為。
畫面一轉,電視上播報有臺風在西太平洋生成,正往我國的東南方向移動。
晚上的時候江蕪收拾好一切,等媽媽入睡了才回房間。
另一邊,楚弋這幾天也松了下來,但依然得留在香港,在知道何聽堯即將回來時心里產(chǎn)生莫大的抵觸感。
父母剛離婚那會,他就被爺爺帶走到淮島御園,好像從那時起,他無論是去楚霆那還是來香港都有種寄人籬下的疏離感,這是成長過程中父母帶給他最大的感受。
就好比現(xiàn)在,即使外公外婆說這里就是他的家,不用擔心什么的,還是在媽媽回來時把她忽略,身心都被她新組建的家庭吸引了過去,抱著那個妹妹好幾天不再需要他。
除了菲傭倒沒人再想起他來,也挺好。
總不至于沉悶得讓人喘不上來氣。
今天晚上,家里更熱鬧起來,他跟著在媒體面前拍完了照后就不再需要他,楚弋就自己溜回后院喂那幾只小動物。
然后才看到手機推送的新聞消息,“臺風……”
他轉身回屋,噼里啪啦敲完一堆消息發(fā)過去,扔下手機進浴室洗澡,反正以江蕪的速度,不可能秒回。
手機在桌面上嗡嗡地震動,頻率一陣一陣的,在寂靜的夜里格外突兀。
江蕪眉心微蹙,沒理,眼睛還盯著題,直到半個小時過去,把題解完才拿起手機。
“今年這風好像挺大,你那工作離家挺遠的吧?路上安不安全?”
“工作完了趕緊回家,不許和別人出去瞎混。”
看著楚弋碎碎念一樣的消息,猶豫了會兒才一條條回復。
剛回完他的電話就來了,實在很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江蕪起身把窗戶留的一條縫給拉上才接起。
“這么久?”
一點時間而已,江蕪默默吐槽又輕聲回了句抱歉。
“在做什么?”楚弋問,尾音上揚,略帶著些許喘息。
落進耳朵里聽著聲有些不太對,“做題?!?/p>
嗯,楚弋這個暑假問出這個問題收到的幾乎全是這兩個字。
江蕪又問,“你……在做什么?”
問完就聽見楚弋似乎在笑,從聽筒傳來低低的笑聲,帶著微電流感,聽得人心里麻麻的。
“我在床上?!背捓飵еc笑意,嗓音性感又磁沉,“擼管。”
“……”
在漫長的沉默里,楚弋還在一下下套弄自己勃起得發(fā)疼的雞巴,修長的手指握住莖身,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呼吸聲,從根部擼向頂端,喘息從喉間泄出,光是這帶著情欲的氣息就足夠撩起些火花,嘶啦一聲在黑夜里炸開。
聽得江蕪愣愣的,“那我……不打擾你了?!?/p>
她想掛電話,但被楚弋的聲音制止住,“怎么會打擾呢?我就想聽你說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