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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威睡得很香甜,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晨早的沖動,使他有點后悔昨夜沒有留下盈丹,嘆了一口氣,便起床了。
盈丹的綉合分前后兩進,后邊是她的香閨,也是凌威夜宿之處,前邊是起居間,旁邊還有一個小房間,是侍婢的居處,預(yù)備隨時起床侍候,凌威走到前進,聽得侍婢的房間好像有人,走了進去,赫然看見盈丹在床上海棠春睡。
凌威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坐在床沿,只見盈丹擁被而睡,粉藕似的玉臂搭在被外,香肩裸露,粉頸上系著天青色的抹胸帶子,誘惑動人。
“別碰我……嗚嗚……不要過來……求求你們……饒了我吧……不要!”盈丹恐怖地尖叫道:“狗賊……殺了我吧……別再折磨我了……!”
“不用害怕,醒來吧,是我呀?!绷柰p搖著盈丹的肩頭說。
“……大哥,是你!”盈丹從噩夢里醒過來,看見凌威坐在床沿,便跳起來撲入他的懷里,泣叫著說:“駭死我了!”
“你已經(jīng)把龔巨碎尸萬段了,還怕什么?”凌威溫柔地抱著盈丹的纖腰,笑道:“為什么睡在這里?”
“方便侍候你嘛?!庇つㄈI水說。
“侍候我可要睡在我的床上,可不是睡在這里的?!绷柰粦押靡獾?。
“妾身已是殘花敗柳,哪有這樣的福氣?!庇て嗳坏馈?/p>
“不要這么說,這全是龔巨做孳,與你何干。”凌威柔聲道。
“謝謝你。”盈丹流著淚說:“我真后悔殺了那個衰人!”
“什么?”凌威訝道。
“我不應(yīng)讓他死得那么痛快的,這太便宜他了。”盈丹咬牙切齒道。
“他和你有什么冤仇,要下這樣毒辣?”凌威問道。
“他是云嶺三魔邪魔的弟子。當(dāng)年,先父殺了邪魔的大弟子,他多次前來尋仇,幸好有百獸陣護莊,才沒有遭劫,他還死傷了幾個弟子,沉寂了幾年后,先父只道他知難而退,想不到他陰毒如斯,指使龔巨混入本莊,毒殺了我的爹爹,還……”盈丹淚流滿臉道。
“三魔?”凌威想不到盈丹的仇人竟然是云嶺三魔,他們縱橫江湖二十年,他們武功高強,手段毒辣,詭計多端,據(jù)說是九陽神君之后的最大禍害,七大門派多次圍剿,無功而還,還傷了不少高手。
“妾身不獨沒有機會報仇,而且,除非三魔授首,不然此生也要托身百獸陣中,不能離莊了?!庇@息道。
“三魔又如何,我倒不信斗不過他們?!绷柰淇诘?。
“凌大哥,我知你對我好,可是別碰他們,算了吧,雖然吃了很多苦頭,總算沒有讓他得逞,也是不幸中之大幸?!庇せ炭值馈?/p>
“除了毒龍?zhí)锻?,還吃了什么苦頭?”凌威好奇地問:“可有吃鞭子嗎?”
“這倒沒有,可是他的刑罰比鞭子還要利害,總是弄得人家死去活來?!庇おq有余悸地說:“有一次,還用上羊眼圈,我差點便受不住了?!?/p>
“羊眼圈是什么?”凌威不明所以道。
“那是……那是一種淫器?!庇肃榈馈?/p>
“我還是不明白?!绷柰穯柕?。
“那是用公羊的眼圈練制而成,上邊長滿了細毛,他……他套在話兒上,然后……嗚嗚……真是苦死人了!”盈丹伏在凌威懷里泣叫道。
“后來怎樣?”凌威興奮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