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只是弓齋洛一人的兵荒馬亂?;煦绲那嗄乱恢睕]有睜眼,反而繼續(xù)嗅著好聞的肥皂香氣,把臉埋進弓齋洛的頸窩蹭著。
柔軟的臉頰帶著少女香和溫?zé)岬臍庀?,讓他覺得脖頸癢癢的,心也軟掉漾開了。
弓齋洛靜靜地讓青穆“肆意妄為”地動來動去,他有些不想承認,他既想保持紳士風(fēng)度,又想和懷里的人兒更親近一點,無論是情感方面還是肉體方面。青穆的主動,盡管是無意識情況下,也讓他心花怒放。
他輕輕屏息著,讓青穆蠕動著扎進他的懷里。這感覺就像是面前的樹枝上突然落來一只鳥兒,小小的眼睛不諳世事地打量著你,你心里忐忑又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它卻很信任地跳到你的手指上,甚至飛到了你的肩膀上。那種驚喜又不可置信。
青穆趴在弓齋洛的肩膀上好似快要睡著了,身體逐漸軟下去,重新掉回床上。弓齋洛撐著雙臂,自上而下地看著青穆,很可愛。
第一次在她的臥室產(chǎn)生誤會時,她就穿著這件略修身的灰色棉織長裙。弓齋洛的視線沿著長裙的豎向紋理一路向下,直到,到腹部被被子攔住。
裙子領(lǐng)口是方形的,躺著會泄露出一些春光,他移開視線,開始盯著別處。
青穆囈語,動了動唇瓣。這時,弓齋洛血一瞬間往頭上涌,熱過頭時甚至覺得頭像是塞滿了冰塊。他剛剛怎么一直盯著人家的嘴唇看?
弓齋洛打算起身,不想讓自己顯得像個變態(tài)。突然,后腦勺挨了一記重擊,弓齋洛被迫壓住了青穆。
呼,幸好,沒親上去。
“看我的!”
靈眠又來了一個胖仔突擊,將弓齋洛的頭向下壓了壓。兩人這次是真的親上了,一個不知情,一個被迫。
弓齋洛猛地起身,朝著靈眠的位置掃過去一道眼光,看不出什么意思。
靈眠見勢不妙,想趕緊逃跑。它好像干了蠢事,但是明明感覺出來兩個人是愿意的???它可不懂這些復(fù)雜的東西,現(xiàn)在先跑為敬。
弓齋洛一把抓住團子,笑瞇瞇著問:“你個小東西,在這里住多久了?”
靈眠被拿捏著,仍不忘嘴硬,“你能看見我?不過關(guān)……關(guān)你什么事?”
“……嗯?”
“我錯了,我錯了!跟阿木初識的時候,就一直跟著她了。后來她搬到這里就一起住了進來?!?/p>
“哦?是嘛?”
“好吧,我耍了點小心思,讓阿木以為我放蕩不羈愛自由,一開始我‘欲擒故縱’沒有住進來,阿木反復(fù)邀請下我才住進來的?!膘`眠擦了擦眼淚水,“其實我沒了阿木根本就活不下去,嗚嗚嗚……”
“……”
“我告訴你小子,我這是大愛,舍愛為義!不然你沒這個機會,你得好好巴結(jié)我,懂不懂?”
“……”弓齋洛打開窗戶,將靈眠扔了出去,“哼,齷齪的低級生靈!”
“你個沒心的玩意兒,狗咬呂洞賓。”靈眠揉了揉不存在的屁股,“切,我找別人喝酒去。不管你什么來頭,反正日后你少不了用我,我宰相肚里能撐船,不跟你計較這些!”
弓齋洛關(guān)上窗戶,回頭看了看青穆,睡得很安穩(wěn)。他松了口氣,重新替她掖好被角,關(guān)上了燈,開開門打算出去。
他站在門前頓了頓再次折返回來,偷偷在青穆額頭上留下了一個輕吻,把散亂的發(fā)絲別到耳后又盯著她的臉龐看了幾秒,才真的退了出去,那目光簡直柔的要滴出水來。
留在唇上的觸感,讓人想要更進一步,不過來日方長,不急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