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黑寡婦?”凌威奇怪地問。
原來近年江南出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女人,喜穿黑色衣服,人稱黑寡婦,最擅用毒,受雇和黑道中人作對,擒殺了許多巨盜惡寇,林森在溫安曾經(jīng)在一所妓女戶盤桓了幾天,那個鴇母常穿黑衣,使林森想起了黑寡婦。
“她的長相如何?”凌威問道:“在哪里碰到她們的?”
“她是一個雞皮鶴皮的老婦人,在平陽巷拉客,兩個女兒銀寶和金寶,騷在骨子里,妖嬈動人,以平陽巷的價錢,實(shí)在超值,所以我才……”林森不好意思道。
“如何能夠雇用黑寡婦?”凌威追問道。
“她常在是非之地出沒,為白道人士辦事,聽說要雇用她,需透過七派中人聯(lián)絡(luò),傳說盜走七星環(huán)的夜鶯百合在溫安出現(xiàn),武林中人云集,看來她是受雇汴海派來對付我的。”林森說。
“我現(xiàn)在正要往溫安,看看她們是不是還在便知道了,這里有一粒解毒丸,你去元昌找陶方,待毒傷痊愈再說吧?!绷柰?。
林森自是感激莫名,懇求凌威收歸門下,為快活門效力,立誓效忠,于是凌威又多了一員好手。
……
溫安的平陽巷是煙花之地,游人如鯽,還有接客的龜奴、鴇母,更是鬧哄哄的。凌威找到了林森說的地方,已是人去樓空,花了點(diǎn)銀子,從附近的龜奴口中探得她們已經(jīng)離開,細(xì)問之下,發(fā)覺她們來去匆匆,也沒什么客人,計(jì)算日子,正是林森逗留的幾天,看來是為林森而設(shè)的陷阱,那三個母女也多半是黑寡婦。
凌威暗念失諸交臂,無奈轉(zhuǎn)頭離去,豈料一個龜奴追上來,暗示能夠找到銀寶和金寶,俗語說財可通神,凌威不用多少功夫,便問出兩女的下落,原來她們真的是妓女,而且身價較高,不用在這里接客的。
兩女的居所遠(yuǎn)離平陽巷,是一處精緻的小樓,門外掛著紅燈,凌威舒了一口氣,因?yàn)榧t燈尚在,那是說她們還沒有人客,要是滅了燈,今晚便白走一趟了。
凌威推門而進(jìn),便有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自稱名叫艷娘的婦人迎了上來,殷勤接待,知道凌威慕名而至,更是笑逐顔開。
“大爺,我們這里不設(shè)短敘,渡宿是十兩銀子,雖然比人家貴一點(diǎn),但是我的兩個女兒一起侍客,算起來也差不多了?!逼G娘解說道。
“先著她們出來看看,要是對眼,便住上十天半月吧。”凌威把十兩銀子塞在艷娘手里說:“這是給你買花戴的。”
“銀寶金寶,快點(diǎn)下來見客。”艷娘喜孜孜地收起銀子,揚(yáng)聲叫道。
“來了!”樓上傳來悅耳的聲音答應(yīng)道。
“我這兩個女兒可是人見人愛,大爺一定喜歡的?!逼G娘諂笑道。
“她們年紀(jì)很小么?”凌威笑問道。
“兩個都是十八歲,正是花樣年華呀。”艷娘答。
“別說笑了,你有多大年紀(jì),如何會有這般大的女兒?”凌威調(diào)笑道,他不是胡謅,因?yàn)槠G娘徐娘半老,風(fēng)韻猶存,而且舉止輕挑,態(tài)度輕浮,看來也是風(fēng)塵出身,以她的長相,在青樓里還可以混一段日子的。
“大爺真會逗人!”艷娘吃吃嬌笑,也不諱言說:“奴家命薄,從良不久便死了老公,又給夫家趕了出來,無以為生,只好買來了兩個女孩子,辛苦養(yǎng)了幾年,教了她們一身功夫,以渡余年吧?!?/p>
“原來是個小寡婦,你教了她們什么功夫?”凌威笑道。
“晚上你便知道了?!逼G娘拋了一個媚眼說。
這時環(huán)佩叮噹,樓上下來兩個艷裝麗人,一個穿著水紅色的衣裙,另一個渾身翠綠,蓮步珊珊地走到凌威身前,襝衽為禮,鶯聲嚦嚦地說:“妾身金寶,”“銀寶,見過大爺。”
兩女如花似玉,活色生香,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媚態(tài)撩人,和林森的形容差不多,使凌威知道找對了人,只是她們也和艷娘一樣,不懂武功,艷娘的話,亦與凌威從龜奴口中探聽得來的沒有不同,不像是黑寡婦一伙,看來是黑寡婦就地取材,雇用她們誘林森中計(jì)。
“我這兩個女兒還中看嗎?”艷娘道。
“有其母必有其女嘛?!绷柰c(diǎn)頭,放下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說,他決定留下來,尋找其他的綫索。
“多謝大爺了!”艷娘見凌威出手大方,喜出望外道:“你們快點(diǎn)侍候大爺上樓,我去張羅酒菜?!?/p>
兩女看見來了財神,也是笑逐顔開,熱情洋溢地走到凌威身旁,一左一右地抱著他的臂彎,半摟半抱的登樓而去。
凌威偎紅倚翠,自然樂不可支,兩個軟綿綿的嬌軀靠在身畔,甜香撲鼻,更使他神魂顛倒,短短的一道樓梯,也不知在兩女身上摸了多少把,金寶可沒有抗拒閃躲,暖洋洋的嬌軀還緊貼他的身上,任他上下其手,銀鳳卻是欲拒還迎,表面是輕嗔佯怒,實(shí)則領(lǐng)著怪手登峰涉險,有時更還以顔色,逗的凌威桀桀怪笑,血脈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