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沒有跌倒吧?”一把清脆的聲音說。
凌威心中一緊,說話的原來是黑寡婦。
“沒有,夜路真不好走,差點便給石頭絆倒了。”另外一把比較嬌嫩的聲音說。
“在這里歇一會再趕路吧?!焙诠褘D說。
“夫人,表小姐在陸家好像有點不大稱心,未必能讓他們遷離溫安的。”小雯說。
“嫁夫如此,怎會稱心,但是溫安靠近元昌,與那魔頭近在咫尺,別人可沒問題,我和那魔頭作對,恐怕會連累他們吧。”黑寡婦正色道。
“看不出凌威年紀(jì)青青,武功卻這樣利害,而且心狠手辣?!毙■┑?。
“他還是個色中魔王,出道以來,已敗壞了不少女孩子的名節(jié),玉芙身世堪憐,可不能讓她受累了?!?/p>
黑寡婦嘆息道:“白霜的失縱,他多半脫不了關(guān)係?!?/p>
“夫人,你也要小心才是?!毙■n心道。
“雖然我的武功不如他,但是還有些小功夫,擋一陣應(yīng)該沒問題的。”黑寡婦說。
“不知道少林方丈會答應(yīng)出山么?”小雯說。
“少林是武林盟主,出了凌威這樣的惡賊,一定會答應(yīng)的,最難的是眾人齊心,而且他兩次中伏,再找到截?fù)舻臋C會可不容易?!焙诠褘D道。
“往日點蒼也很熱心誅奸除害,但這一趟卻諸多推托,也不派人來,真是奇怪!”小雯說。
“一定有問題的,我見過少林方丈后,再上昆侖查探便知端的了?!焙诠褘D說:“到了渡頭,你雇船直放元昌,事后便回老家,我徑上少林,會著人送信回去的?!?/p>
凌威氣得牙癢癢的,要不是身受重傷,一定不會放過黑寡婦,此時非但不能動手,還要投鼠忌器,更是氣憤。
幸好凌威深懂藥物之道,能夠自行療傷,于是在山里躲了幾天,就地取材,待傷勢好轉(zhuǎn)后才掛上人皮臉具離開,雖然把黑寡婦恨之刺骨,但是她已經(jīng)走了幾天,追之不及,決定先去溫安,尋找黑寡婦的表妹玉芙,探聽黑寡婦藏身之所,伺機報復(fù)。
艷娘的家已經(jīng)除下艷幟,變成凌威的小公館,金寶銀寶也不再接客,還與艷娘姊妹相稱,凌威季子多金,她們也樂于從良。
“溫安可不是小地方,姓陸的恒河沙數(shù),很難找的?!逼G娘皺著眉頭說。
“是呀,六如賭坊的老闆也姓陸,但是如何問得到他的夫人的小名?”金寶說。
“姓陸?莫非便是他?”
凌威心念一動,記起黑寡婦當(dāng)日便是寄寓六如賭坊,據(jù)說主人是崆峒中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六如坊的主人名叫陸鏗,是個鰥夫,只有一個兒子,他很少見人,小時還有與陸鏗一起出現(xiàn)過,成年后卻是深居簡出,據(jù)說成親不久,也沒有人見過他的媳婦,三人住在一所大宅里,婢僕也很少,更難打聽消息。
凌威自有方法,這一晚,他換上潛縱隱跡衣,潛入陸鏗的住處窺伺。
宅子很大,卻是淼無人跡,對他來說,更是如入無人之境。
院里只有兩個房間還有燈光,不用說是陸鏗和兒媳的房間了。
這時一個白皮老者從一個房間走出來,凌威認(rèn)得是陸鏗,他年輕時在崆峒習(xí)藝,盡管身體壯健,但是看來武功不高。
陸鏗門也不敲地走進另外一個房間,縱是里邊沒有傳出驚叫的聲音,凌威也不會放過窺探的機會的。
“公公,你……你進來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