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他決定回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jīng)想好,這一次,不管是誰,都不能讓他離開,他會好好守護在林知晚的身邊。
此時,他的車后,那輛銀色賓利的主人,已經(jīng)注意他們很久了。
傅宴舟點了一支香煙,一支手搭在車窗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敲打著車窗邊緣,那張臉上的神情,在一團青霧中變得飄忽不定。
他撥出一個電話,報出前面那輛邁巴赫的車牌號。
“查一查這輛車是誰的。”
對面的汪雪盈在記事本上記下這一串數(shù)字。
“好的,傅總!您之前讓我聯(lián)系望江潮的房子,我聯(lián)系多次,對方都不愿意出售,您看要不要換別的房子?”
傅宴舟眸子微瞇,像是蟄伏在暗夜中的黑豹,伺機而動,隨時都要沖出去,撕碎獵物的喉嚨。
“就要這套,價格可以隨他提?!?/p>
汪雪盈,“好的傅總!”
掛斷電話,傅宴舟將煙蒂摁滅,腳下油門深踩,擦著趙鳴鶴的車身,離開了車庫。
隔著擋風玻璃,趙鳴鶴認出那輛車上的人,是傅宴舟。
林知晚的丈夫。
趙鳴鶴拉動檔位,車子緊跟著前面的那輛賓利。
寬敞的馬路上,深夜沒有多少車輛。
惹眼的銀色賓利和黑色邁巴赫一前一后在雪地上飛馳,不分伯仲。
紅綠燈路口,刺耳的剎車聲響起,兩輛車子同時停下。
隔著車窗,車內(nèi)的兩個男人看向?qū)Ψ健?/p>
目光鎖定,兩人之間形成了一股無法言說的對抗,周圍的空氣都開始凝滯。
傅宴舟那股與生俱來的上位者氣勢,似乎完全沒有將對方放在眼里。
就連眸底,都帶著深深的不屑。
趙鳴鶴抿了抿唇,握著方向盤的手,青筋漸漸突起。
綠燈亮起,銀色賓利第一時間沖了出去,很快連尾燈都看不見。
趙鳴鶴盯著那輛車消失的方向,臉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