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世:三十五載
種族:氐人與人族混血(現(xiàn)世最后的氐人王族血脈,先天返祖)
境界:煉神還虛。分神(幼生期)
[天載亥巳八零年,生于重溟,因血脈有異,先天返祖,故被供上神壇,成為渦流教之圣子。
天載亥巳八五年,重溟城主姬重瀾祓除渦流教,將其帶回城中,收為嗣子,封“重溟少主”。
血脈有異,先天返祖,為現(xiàn)世最后的氐人王族血脈,傳承殘缺,血脈不穩(wěn),易失控。
天賦:[鮫夢縛絲]、[晝晦惑心]、[迷神]、[天籟]……】
(有部分恐怖描寫,介意慎入。)
宋從心在青銅門后找到了水道隊伍的全部成員,他們有的傷重,有的因溺水而昏迷,但好在都還活著。
呂赴壑是所有人中傷得最重的,他腹部破了一大個口子,被他自己用魚腸線簡單地縫補過了。宋從心檢查了所有的傷口后,也管不了其他,對幾名傷員使用了回春術。她不精于醫(yī)術,但為了以防萬一仍舊學了幾個較為簡單的仙法以備不時之需,現(xiàn)在就剛好用上了。
仙術與丹藥雙管齊下,很快,呂赴壑便睜開眼睛,恢復了意識。宋從心見狀,掐了個凈字訣淡去了空氣中濃重的血腥氣,又用干凈的水沖掉了地上的血跡。做完這一切后,她感知到外頭隔了一面墻的灼熱氣息漸漸平復了下來。
呂赴壑剛醒來時還有些渾噩,看見宋從心的一系列舉措,他沉默半晌方才氣若游絲地道:“仙長已經(jīng)知道了?”
宋從心點了點頭,卻不答話。她處理好所有傷員的傷勢之后,才發(fā)現(xiàn)墻外屬于姬既望的氣息消失不見了,她閉眼感知了一會兒,便發(fā)現(xiàn)他竟是重新回到了逆海法陣的密室之中,似乎是打算將法陣中的尸體一一清出來。
在等待其他傷員清醒的間隙里,呂赴壑倒是和宋從心說了一些話,主要都是關于姬既望的。
“少城主是渦流教信徒與氐人誕下的血脈,這些外道堅信神祇會伴隨歸墟而降臨于世,因此他們不顧禁忌造出‘圣子’,是為了創(chuàng)造出足以承載神力的容器?!眳胃佰种姥矍斑@位光風霽月的仙長已經(jīng)知道了少城主血脈有異,“我們是在渦流教的本部中找到這個孩子的……那時,他被人送上了神壇,負責主持祭祀的信徒是他的生母,正準備將他的血肉之軀進獻給神明……”
“城主救下了他,力排眾議地將他帶回了重溟城,收為嗣子。城主說,不該以未竟之事而定未行之罪,他是無辜的。這些年來,少城主也沒有辜負城主的期許,他鎮(zhèn)守沿海,從不與人交談、親近。他雖有強大的力量,卻將其用于守護而非作惡。這么多年來,他一直形單影只,沒有朋友。我只見他對仙長一人露出那般情態(tài)……”
呂赴壑說著,卻見這位仙長抬頭,看了他一眼:“仙門斬妖除魔也講究因果,只要他不失控傷人,我不會對他生出惡念。呂將軍,不必如此?!?/p>
呂赴壑與她清正的眼眸對視,半晌,才苦笑道:“原來如此,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p>
宋從心搖了搖頭,現(xiàn)在她終于明白,為何姬既望身為姬重瀾的嗣子,卻始終不曾被海民們接納。他是異人乃原因之一,但更重要的是因為,他是渦流教信徒之子,是被他們奉為神祇容器的“圣子”。幾乎可以這么說,姬既望的存在便代表著渦流教的精神意向。
想到這,宋從心沉默了很久。等呂赴壑稍微緩過勁來后,她才問道:“呂將軍介意跟我說說姬城主嗎?”
“城主嗎……?”提起姬重瀾,呂赴壑便露出了回憶的神色,“我遇到城主時才約莫十二三歲,那時九州各地爆發(fā)戰(zhàn)亂,我?guī)е鴧潍I到處顛沛流離,以偷盜行乞為生。一路行至陌州,聽說城中以工代賑,我便帶著呂獻來了當時的日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