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頁）

現(xiàn)在糾結(jié)這個問題有什么意義呢？分手之后還念念不忘究竟是誰錯得多錯得少，可能這就是年下小孩。

楚湘慢慢地把手抽了出來：“是我的問題，這樣可以嗎？和你分手是我的選擇，那個時候太幼稚太沖動了。”

隊友還在睡覺，楚湘壓低聲音，但阮淮水的表情肉眼可見并不好看。

“那你現(xiàn)在后悔了嗎？舍不得我所以要回頭了嗎？”

對方的語氣和過去不一樣，沒有哭腔也沒有沖動，冷靜得像在念影視劇臺詞，楚湘偏頭看了眼垃圾桶，里面沒有酒精飲料。

不是喝醉，楚湘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對方的行為了。

“我沒有后悔，希望你也沒有?！?/p>

楚湘覺得疲憊，她咬著舌尖來讓自己保持清醒，看著阮淮水像看著無理取鬧的孩子：“我們就算那時候不分手，也未必能撐到今天?！?/p>

“你說得對?！?/p>

阮淮水已經(jīng)不想再說下去了，楚湘好像完全鐵石心腸不在意過去，像捂不熱的冰。

她們就這樣分開回到各自房間，一個蒙上被子安心睡覺，另一個徹夜難眠。

難得地集合到公司開了一次會議，大家留了位置，楚湘挨著阮淮水坐下，聽經(jīng)紀人介紹詞作者和編曲，她們站起來一一握手，還有公司某部門的總監(jiān)坐陣。

“你們最近熱度不是上來了嗎，所以我打報告說想發(fā)新專輯，也準備看看粉絲的購買力。”

“之前本來排了專輯的男團塌房了，就把專輯宣發(fā)推后了，剛好輪到我們。”

“運氣真好啊?！?/p>

坐在楚湘另一邊的靳甜感慨，但專輯主題的內(nèi)容她們也缺乏發(fā)言權(quán)，只能被動地收聽，聽見總監(jiān)高談闊論。

“現(xiàn)在市場上不就追女生之間的隱秘情感嗎？干脆就直接寫蕾絲，完全按照她們的人設(shè)，推出去之后全網(wǎng)嗑cp，人氣很快會上來的！”

經(jīng)紀人目瞪口呆，也沒想到總監(jiān)能說出這種話，詞作和編曲人也沉默了，臉上保持著禮貌的微笑應(yīng)對著奇葩甲方。

“我雖然不是搞公關(guān)的，但是我很懂市場風(fēng)向！最近上熱搜不就是因為這種事情嘛，干脆就迎合市場，直接賣起來！既然觀眾愛看，我們就使勁賣！”

嗑cp嗑的是什么很難說，但大家追求的是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而不是兩個人上來就表現(xiàn)她們之間有多愛。

而且痕跡太重會適得其反。

面對傻子甲方，乙方都保持禮貌微笑：“對，您說得很好，我們的想法也是這樣的?！?/p>

阮淮水的不耐已經(jīng)快壓不住了，她的脾氣不好，尤其是別人在她面前高談闊論。

“我真的覺得，這個華國娛樂風(fēng)向標應(yīng)該由我們行業(yè)的龍頭來控制，你們這些小明星不懂……”

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他依然保持著四五十歲自詡成功人士的油膩微笑，走出去接了五分鐘，回來時已經(jīng)不笑了，邊擦汗邊臉色灰白地叮囑：“大家自由發(fā)揮，我先走了，我這個話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出去時把門輕輕帶上了。

“大家有什么想法嗎？”

“我覺得可以用大自然的情景做意象，比如雷電可以隱喻隊友之間的猜疑和矛盾，臺風(fēng)是不可抗力的挫折……”

“月亮是得不到的遺憾的愛。”

最后一點，阮淮水的咬字變重，楚湘下意識看過去，阮淮水也望著她，又移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