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看到他了,一定看到他的臉了,他一定會把他告到軍事法庭的!
不行,不能這樣……
黑暗寂靜的角落,罪與惡發(fā)生得都是如此悄無聲息。
一墻之隔,內(nèi)面是無端的寂靜祥和,外面卻是并不祥和的激烈纏斗。
精神力不聽話,尾勾還是聽話的。
在那只雌蟲拳頭攻過來的一瞬間,諾德尾勾上尖銳的倒刺刺破了身后的衣褲,露出雄蟲此刻唯一能用于作戰(zhàn)的蟲型兵具。
詹森從后方偷襲雄蟲,而諾德俯身,巧妙地躲過,堅硬的尾勾宛如鋼鞭,重重地拍打雌蟲背部的脊骨,詹森往前踉蹌了兩下,手上拿著的迷藥也隨之掉在地上。
他雌的!一只雄蟲怎么這么強!
尾勾拍打在他身上,幾乎要了蟲半條老命。
“打暈警衛(wèi),逃跑路線也摸得很清楚……”雄蟲的尾勾倒刺對準了雌蟲的脖頸,只要稍微往前一點,就能刺破他的皮膚,聲音近乎威脅,“你應(yīng)該不是初犯了吧?”
要是亞蓋知自己的私蟲照片被這只渾身燒傷的丑陋雌蟲拍去,估計要委屈氣憤到發(fā)瘋。
偷窺者被當場抓包,還是被一只雄蟲抓包,竟然還被他壓制!雌蟲羞憤不已,一邊單手和雄蟲搏斗,一邊死死護住懷里的相機不讓蟲搶去。
這是他的珍寶,蟲生唯一的珍寶!就算是死,他也要和他的寶藏一起下地獄!
“放開我,該死,該死!”詹森無能狂怒,試圖激怒雄蟲,“老子又不是拍你??!你這蟲不會是嫉妒我的甜心有蟲拍而你沒有吧?你這只……”
他想說“丑蟲”,可是看著那張無可挑剔的臉,又生生把話吞了回去。
諾德一個尾巴抽到他嘴上,難得爆了句粗口,“煞b?!?/p>
二蟲僵持不下,突然,庭院一片光亮,恍如白晝,似乎有星艦降落。
只亮了一會兒,探照燈就熄滅,歸隱于濃稠的黑暗中。
然后是星艦垂直降落、金屬機甲大門打開、軍靴落在地上由遠及近的聲音。
于是,蘭斯諾特剛下星艦,眼前就是這樣的景象——他的雄主正和一只雌蟲纏斗著!
而那只他在床
說跪就跪
“尊貴的雄蟲閣下,我們已經(jīng)對您的宅邸做了全面排查,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類似于攝像頭的可疑裝備?!?/p>
雄保會處理完后事后,又對宅內(nèi)的雄蟲安撫了半天,才告辭離開。
亞蓋坐在二樓靠窗的沙發(fā)上,長吐一口氣,情緒逐漸平復。
那只名叫詹森的雌蟲,是亞蓋的瘋狂迷戀者,他原本是消防隊的一只平民a級雌蟲,卻在一場任務(wù)中導致烈火燒身,全身大面積燒傷,臉也毀容,工作也丟了。
這種情況下,他基本等于一只廢蟲,沒有雄蟲愿意娶他,甚至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
沒有雄蟲給他好臉色,對他避如瘟疫,當面詛咒他的更是不在少數(shù),直到有一天他在街上不小心和一只雄蟲相撞,漂亮的雄蟲竟然沒有罵他,當場就墜入愛河。
那只雄蟲就是亞蓋。
詹森內(nèi)心逐漸滋生出陰暗潮shi的扭曲想法,在亞蓋家附近租了一間公寓,躲在陰暗的角落偷窺愛慕的雄蟲,并在今天,甚至試圖給他寄出帶著惡心骯臟的體液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