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將雄蟲永遠庇護在自己的羽翼下。
雌蟲不禁陷入回憶。
白塔那段時間,為了探望亞蓋,
謝爾頓每年固定去四次白塔,可那時他并沒有過多留意那只總是呆在角落、荒星來的b等雄蟲。
或者說,那時的諾德和現(xiàn)在的諾德,給他的感覺根本就不是一只蟲。
第一次在宴會上遇到雄蟲,是他和蘭斯諾特結婚的第二個月。
彼時首次公開露面的少將雄主挽著他的雌君入場,
因為緊張差點同手同腳走路,而蘭斯諾特的眼神卻并沒有在雄蟲身上多加停留。
那是卡西雄子一百周歲的生日會,可是沒有蟲把它當做一個普通的宴會,每只蟲表面談笑風生,實際各懷鬼胎。
謝爾頓甚至懷疑蘭斯諾特是帶著最純粹的惡意,在宴會中途獨自拋下他,轉而斡旋于杯弓蛇影。
見到落單的雄蟲,各方雌蟲聞風而動,他們像暗處匍匐的鬣狗,搖晃著酒杯緩慢走向諾德。
正如意料中那樣,諾德焦躁不安,咬著嘴唇,一只手死死攥緊了衣角。
他一個下等星的蟲,甚至聽不懂貴族的語法,面對各式各樣的蟲的故意刁難,他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雄蟲手忙腳亂,好不容易憋出口的話語序都不通順,顛三倒四。
謝爾頓是帶著施舍的意思解圍,為他擋了一次酒。小雄蟲感激地看著他,他們加上了好友。那天晚上,雄蟲給他發(fā)了一個團子說謝謝的表情包。
誰都沒有想到,第二次在宴會碰面,雄蟲就學會了左右逢源。
如果說第一次的諾德是下等星的鄉(xiāng)巴佬進城,全身穿著一套不合時宜的衣服,在宴會廳中央表演小丑,所有蟲都在看他笑話——那么第二次的他,簡直像土生土長的貴族雄蟲,甚至比他們更優(yōu)秀,舉手投足盡顯雍容風度。
他笑容得體,斡旋于一只只上門找麻煩的蟲中間,氣場更是驚人的強大。
讓不明所以的蟲嘆一句,“不愧是蘭斯諾特的雄主?!?/p>
謝爾頓對那樣的評價不置可否,在宴會結束時,他看著雄蟲笑著拉著蘭斯的手,雙眸之間滿是跳躍的期望:“蘭斯,我這次表現(xiàn)得怎么樣,沒有給你丟臉吧?”
“…馬馬虎虎吧?!彼牭教m斯諾特如是說。
第三次,是聯(lián)邦褒獎蘭斯諾特率領眾軍官成功擊退直逼聯(lián)邦城中心的異獸潮,軍部專門開設的表彰大會。
就在致祝詞的環(huán)節(jié),前雄保會副主席豪森充滿怒氣地上前,指著鼻子大罵蘭斯諾特:“你這個該死的、數(shù)典忘祖的雌蟲,所有的雌蟲就應該無條件服從于雄蟲!你這個東西,竟然敢虐待雄蟲,遲早會遭報應的!”
彼時,聯(lián)邦剛剛通報某曙光將領將雄蟲帶回家虐玩致死的事件——當然,后來那只將領被蘭斯諾特殺雞儆猴地處死,丟給了星豸當養(yǎng)料。
滿座嘩然。
謝爾頓看到諾德穿著得體,一身精致的燕尾服,搖晃著紅酒杯走上前。
“豪森先生,”諾德輕輕搖晃著盛著紅酒的高酒杯,帶著完美的笑容走上前,“您口口聲聲說我的雌君虐待雄蟲,作為他的雄主,我怎么不知道?”
所有的蟲應聲看過去,小雄子身著一身華麗的黑色燕尾服,每一根頭發(fā)絲都漂亮干凈得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