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帳篷被掀開,赫托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得定在原地。
一個壓迫感極強的蟲族,還有……衣不蔽體,身上布滿曖昧痕跡的諾德。
諾德窘得不行,蘭斯諾特眼眶滿是嫉憤,那只獸人身上都是雄主的味道,甚至比謝爾頓那家伙還濃。
弄死他!
“蘭斯諾特!”諾德忙從身后抱住正預沖出去的雌蟲。
有了雄蟲主動的擁抱,蘭斯諾特安靜下來,只是站在原地,時不時用兇狠至極的目光瞪過去。
諾德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互相折磨了,一股腦地給蘭斯諾特的精神海做了一次梳理,見到雌蟲眼神逐漸清明,身體的反應(yīng)也慢慢消散了,才終于舒了口氣。
赫托看著被那人抱在懷里的雄蟲,默默地退出了帳篷,獨自找了一個角落站定,獸耳卻不自覺地顫抖,偷聽著帳篷里的反應(yīng)。
到最后,諾德還是幫蘭斯諾特做了精神梳理。
他只覺得自己倒霉透頂,真是比被鬼纏身還糟心,感覺一輩子都脫不掉了。
諾德長舒一口氣,起身就要走,卻再次被雌蟲拉住手腕。
“雄主,”蘭斯諾特說,“厄爾尼斯不安全,混進去了很多反叛軍的間諜,他們在這里開設(shè)雄蟲血液凝練的地下工廠,不安全,你跟我回去……”
那股煩躁的心情又來了,蘭斯諾特又是這樣,稍微給點糖就得寸進尺,擺出一副為他好的姿態(tài)達成自己的目的,實則根本不在乎他的想法。
“合著就待在你旁邊安全唄?”諾德皺了皺眉,抽回手,“最后提醒一次,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的安全我自己會負責!”
“精神海也梳理了,切爾諾的仗還沒打完吧,你也該回去了,元帥大人?!?/p>
赫托在黑暗的角落呆愣了很久,思緒飄得很遠,又像什么都沒想,xiong口升起一陣莫名的空誕。
直到看到一瘸一拐地走過來的諾德,角落的獸人才回過神來,一個箭步跑去,慌忙地伸出手要攙著他。
可是雄蟲此時實在……衣襟敞開,裸露在外的皮膚布滿曖昧的痕跡,黑發(fā)凌亂披撒,赫托一時間不知道該扶哪里。
背后突然傳來一陣視線,冰冷、充滿警告意味,赫托幾乎是即刻意識到,
——這就是那個揍過他的人。
處于上位者的氣場異常強大,就像野獸標記領(lǐng)地,在警告弱者,這個人是他的,不要打他的主意。
赫托的臉立刻沉了下來,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
如果換作其他人在這里,或許會屈服于那強大的氣場,會退縮、會腿軟,甚至會嚇破膽當場逃走。
可在這里的偏偏是赫托。
他從小到大,從來沒被教育過臨陣脫逃,即使對手再強大,更何況,那事關(guān)他愛慕的人。
就在赫托差點要表現(xiàn)出獸類的攻擊狀態(tài),獠牙就要乍現(xiàn),諾德卻拍了拍他的背,“赫托,時間不早了,咱們走吧。”
炸毛的黑豹一瞬間被捋順了毛,甚至還略帶得意地瞟了一眼蘭斯諾特。
再囂張又怎么樣,反正諾德也不會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