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建設功虧一簣。
“雄主……”蘭斯諾特像被燙到般后退半步,認錯態(tài)度很快,但是語氣極為生硬,“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絕對沒有讓您陷入輿論的意思?!?/p>
音量逐漸變小,聲音頗有些慌不擇路。
明明贏得了戰(zhàn)斗的勝利,卻像只喪家之犬。
他又搞砸了一切。
“可是結果如此?!敝Z德的聲音冷得像二月的寒霜,強忍著憤怒,“這里不是聯(lián)邦,收起你用蠻力解決問題的那套,蘭斯諾特?!?/p>
軍雌信奉武力,一言不合就開打,身為元帥的蘭斯諾特更是其中翹楚。
“對不起……”雌蟲說,“雄主,我只是……”
只是太嫉妒了。
s級軍雌視力極佳,早在千米開外的上空,蘭斯諾特就看到了謝爾頓吻上了他的雄主。
一陣尖銳的寒意迅速地包圍了全身,刺骨的冰冷讓他無法呼吸,緊接著,xiong腔涌現(xiàn)出憤怒、不可置信和尖銳的酸澀,僅存的一點點理智也被無情地沖刷殆盡。
眼眶甚至滲出了血跡。
“你該說對不起的不是我。”諾德閉了閉眼,深吸了一口氣,撥打光救護車的電話。
蘭斯諾特瞟了眼地上狼狽不堪的“受害者”。那只雌蟲傷的那么慘烈,他卻能看到他唇角似有若無的、挑釁的笑意。
他低垂著頭,身體已經完全冷了下來。
他的沖動讓諾德更加厭惡他,反而給謝爾頓做了嫁衣,當完全意識到這個事實,光是開口,都成為需要動用全身力量才能做出的動作。
“雄主,對不起,我會處理好這里的一切?!?/p>
包括賠償、修復和繕后。
蘭斯諾特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又卸力般松開,牙關節(jié)緊咬,從嘴角滲出舌根被咬破的血跡。
雄蟲的目光比以往更加冷漠、厭惡不加掩飾。
拜托……讓他做什么都可以,但不要用那種眼神看他。
“你還好嗎,加西亞議長?”諾德沒理會他,看著謝爾頓,“手臂還能不能動?”
被一只猛獸帶著必死的殺意襲擊,即使是再強悍的軍雌也來不及準備,雌蟲的情況看上去很不妙,價格一看就不菲的衣服上全是血痂,黏在了暴露在外的肉上。
“沒事?!贝葡x虛弱地笑了笑,“只是傷到了肋骨,并無大礙,閣下?!?/p>
“只是肋骨斷了?”諾德滯了一瞬,啞然失聲。
“是,只是無足輕重的小傷,很快就能恢復,本以為是一個安寧的夜晚,抱歉給您添麻煩了?!敝x爾頓輕輕避開諾德試圖扶起他的身體,用另一只完好無損的手掌支撐著起身,從地上站起來,“您不用扶我,會把您衣服弄臟的?!?/p>
雖然諾德現(xiàn)在穿著的是謝爾頓的衣服。
“這時候還在意這個?”諾德不由分說地架起他的胳膊,“醫(yī)護!這里需要擔架!”
救護車很快就來到,兩只醫(yī)護蟲快速下車,將謝爾頓·加西亞送上救護車。救護車響著獨屬的聲音遠去,后視鏡里,藍發(fā)軍雌孤獨站立的身影漸漸變小。
蘭斯諾特沉默地跪在原地看著他們離去,直到警笛聲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