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還不去軍部嗎?”諾德從小賣部出來,遞了一杯汽水給蘭斯諾特。
他們現(xiàn)在在梵夜森最大游樂場,諾德前天提了一嘴想去,蘭斯諾特就拉著他來了。
其實三年前的諾德來過一次,不過那時他已經(jīng)有很多次約會被放鴿子的經(jīng)歷,心已是一潭死水。他們以前為了裝樣子還會拉拉手,后來即使蘭斯諾特一反往常地增加約會頻率,諾德也只是百無聊賴跟在后面,步調(diào)懶散,心不在焉,游樂場都沒好好玩。
彼時的蘭斯諾特剛剛結(jié)束軍部會議,關(guān)掉全息投影,雌蟲穿著一身黑色絲綢休閑衫,諾德也有一件同款,但是他嫌穿著滑膩一直沒穿。
蘭斯諾特低著眉,眉眼微垂,“你想讓我去嗎。”
“?”
“我又不是元帥,反叛軍的事可不在我的職責(zé)范圍內(nèi)。”諾德覺得好笑。
就算是他也感受到了聯(lián)邦的滿城風(fēng)雨,不是說反叛軍要攻打切爾諾,就是說誰誰誰私聯(lián)星盜叛變了,緊張的氣息逐漸蔓延到梵夜森,參謀長和后勤部長一天至少要跟蘭斯諾特打一百通電話,他真搞不懂蘭斯諾特一天天怎么還能這么淡定自若,還有心思來游樂場。
蘭斯諾特輕輕摩挲著光腦,沉吟,“可我想多陪陪你?!?/p>
“……”是怕他跑了吧。
“你這樣好像一個不肯上朝的昏君,”諾德說,“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到時候子民造反就來不及了。”而自己就是那禍國妖妃,背上一世罵名。
“昏君是什么意思?”雌蟲抬眼,對上雄蟲漂亮的綠眸,歪頭不解道,“子民又是什么?”
“就是蟲民?!敝Z德擰開汽水,正準備轉(zhuǎn)移話題,說時遲那時快,參謀長的通話傳了過來,言簡意賅——反叛軍兵臨城下,直壓切爾諾星北部邊境!
諾德心臟瞬間揪緊,知道反叛軍會攻過來,但沒想到動作那么快!
軍雌皺眉,這比勘算的提前了整整一天,他的周身即刻縈繞上肅殺的氣場,快速撥打通話發(fā)號施令。
蘭斯諾特把雄蟲帶到一個絕對安全、布滿眼線的地方——上次是他掉以輕心,這次所有的眼線都是他最核心的蟲員,戰(zhàn)力非凡,且都配備得力武器,再不可能讓諾德陷入上次的情況。
他轉(zhuǎn)身對諾德說,語氣急切,“雄主,利伯萊馬上過來,您去威廉家里躲一陣子,沒事千萬別出門。”
“好,”諾德握緊了汽水瓶,“你要注意安全。”
蘭斯諾特看著雄蟲仰起白皙脆弱的脖頸,烏潤的黑眸寫滿了對他的擔憂,心頓時軟成一灘春水。
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這么多天他就像一個戒葷的和尚,讓他牽腸掛肚的致命誘惑近在咫尺,他連碰都不敢碰一下,每天都經(jīng)受著非蟲的意志力考驗,身體已經(jīng)快憋出毛病了。
此刻,高大的軍雌終于心一狠,一只手虛虛地摟上了雄蟲的腰,很輕地俯下身,啄上了諾德紅潤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