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尤沒出聲,明明和他距離近的擦著肩膀,還是只有低頭喘息。
下一秒,他的手一把抓住了她領口的布料。
領結,襯衫,混亂地皺在一起。
他力道不大,但還是揪得她向前挪了幾步,呼吸也隨之加重。
臉上的笑變成了克制憤怒的隱忍:“我再說一遍,我和她不熟,沒必要護著她?!?/p>
付競澤眼球上的紅血絲是熬夜還是心急。
她一直在看。
被風吹涼的手握著他死死抓住自己襯衫的手腕。
除她以外的任何視角都像自救,只有她知道,這可能是最后碰到他的機會。
在場的幾人都嚇得不輕,班主任更是伸手拍在了他身上。
叫喊聲還是引來了隔壁教室的同學,門口一時間水泄不通。
破門后,付競澤的手驟然松開。
或者說甩開。
冰尤失去重心地退了幾步,脫力讓氣息開始不平穩(wěn),xiong腔漫出咳嗽的聲響。
場面讓前來援助的男生嚇了一跳,堵在門口不敢進來,慌亂間相互對視著慫恿。
他在暗流中,看了她一眼。
在外國男人和翻譯的叫罵聲中,付競澤拿起筆,在桌面的協(xié)議上簽字,然后抄兜往門外走。
經(jīng)過她,錯過她。
冰尤捂著襯衫扣子的手緊了一下,抬眸看向那張緩緩在面前滑過的臉歸于平靜。
眼神依舊吝嗇留下。
“付競澤!”她用盡力氣朝他背影嘶吼。
完全沙啞的嗓音還是有吸引所有人看去的魔力。
身后,班主任怕她激動,輕輕拽了下她的衣袖。
付競澤停住腳步,呼吸抽了半秒。
冰尤的淚一直滑到嘴角:“你混蛋?!?/p>
如果今天的一切是一場游戲,那他就是不擇手段都要贏的玩家。
他還是笑,沒有回頭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