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什么情況!超堵?!?/p>
bryce腳踩剎車,嘴上抱怨不停。
電話鈴聲在車內響起。
疊著音樂擾的人心煩。
付競澤撐頭打開揚聲,把手機扔在了一邊。
那頭是彌枝的聲音。
“你剛剛發(fā)我那是什么意思?冰尤在倫敦?”
她說的著急,背景的噪音像身處酒吧,玻璃杯的碰撞聲和交談聲齊平。
付競澤把額前的碎發(fā)向后捋,看著車窗上滑落的的水珠。
他在英國這幾年嘗試聯絡過她,發(fā)出去的消息接二連三石沉大海。她換了所有可能被他找到的聯系方式,唯一開放的社媒也斷了兩年。
可就一小時前,冰尤的s再次彈動。
是一張炙熱陽光下的倫敦塔橋。
“我猜的?!备陡倽傻哪抗馔T跇怯畹暮笊?。
幻如泡影的筆觸和細膩的色彩,仿佛要把人吸入一場美夢里。
彌枝那邊嗨到不行,音量提高了些:“我跟你說付競澤,冰尤當時被你害的不輕,幸好最后是西華第一考出去的,我聽說她那記錄到現在都沒人破……”
她越說越有怪罪他的意思。
bryce在一旁聽了忍不住笑出聲,借著揚聲自顧自搭上了話:“付少從良了,現在關于姑娘的事他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姑娘是姑娘,冰尤是冰尤?!睆浿︻D了頓,偏轉話鋒,
“你們倆那邊要是塞車的話,可以從公園里穿過來?!?/p>
還沒等回應,付競澤便手快掛斷了電話。
車子旁邊正巧是十字街公園的入口。
“你自己堵著吧,我抽煙去了。”
他說著便拉開車門,俯身邁了出去。
無所顧忌地融進雨里。
bryce不知道他抽什么瘋,連著“哎”了幾聲,直到男人摔門而去,身影消失在霧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