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尤把腳踩進鞋里,勉強在地上站定。在窗戶的背光中,她一把扯下襯衫套在身上,細腰在透光布料里晃蕩。
乖乖低著頭,紐扣系得緩慢。
“想我嗎?一上午不見?!?/p>
她手上動作沒停,過火的話張口就來,聲音還有些剛起床的沙啞。
不過不影響她吃死了付競澤的注意力。
話說成什么樣他都樂意聽。
“想?!备陡倽煽吭陂T上,眼皮垂著。
k說的一點都沒錯,他是個滑頭,見過的女孩如流水,會說的話一大堆。這個時候如果再主動一步,他又會覺得沒意思,然后退回去。
所以冰尤沒吭聲,讓話停在他嘴里。
她叼著皮筋把散落的頭發(fā)如數(shù)攏起,肩頸處繃起很漂亮的青筋。
他這才注意到,她今天病怏怏的,臉上是很原生的狀態(tài),沒有一點粉飾。一側(cè)的嘴角處掛著磕碰產(chǎn)生的的烏青,仔細看的話,眼圈也有些許脹紅。
她昨晚到底是挨了揍,一宿沒睡,到學(xué)校后就扎進了醫(yī)務(wù)室。
跟校醫(yī)賣了點可憐,對方看她不像裝的,就騰出個床給她補覺用,自己則是跟醫(yī)療隊去應(yīng)付學(xué)校的外出比賽了。
因此冰尤睡的還算安穩(wěn),沒人進來打擾過。
“干嘛一直盯著我,”她手指輕碰了下嘴角的傷,“很明顯嗎?”
她已經(jīng)收拾完自己,慢慢走向他,那雙眼睛太蛇蝎,平白添了危險的感覺。
可能是兩人站的太近,呼吸若有似無地交織,付競澤滅絕已久的心迎來了頭一次暴雨。
“顏色挺深,疼嗎?”他居高臨下看著她。
冰尤從手里拎出一條細帶,是西華制服配套的領(lǐng)結(jié)繩。
薄薄一層絲質(zhì),一樣的深藍色。
“幫我系上就不疼了。”
誰在引誘,誰在縱容,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