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聲鞠躬道別后,迅速逃離了現(xiàn)場。
付競澤看著女孩的背影,面色逐漸寡淡。
“上次我就想問你,你跟她很熟嗎?”
“姜塵嗎?她……”
突如其來的重?fù)舸驍嗔藘扇说膶υ挕?/p>
同班的男生雙手拍在兩人肩膀上,以一種“左擁右抱”的姿勢摟著遠(yuǎn)比自己高的二人。
冰尤定睛才確定,是之前被付競澤放了無數(shù)次鴿子的男生。
男生的頭擠在中間,眼神來回在兩人間切換,等時機成熟了便悄悄開口:“我發(fā)現(xiàn)你們倆,關(guān)系不一般啊……”
冰尤握杯子的手緊了緊,呼吸抽了半秒。
付競澤氣定神閑,嘴角閃過一絲嘲諷的光芒。
微風(fēng)從窗戶打開的縫隙里吹進來,輕柔的觸感平添了幾分緊張。
男生繼續(xù)揭曉:“難道你倆是從小玩到大的鐵磁(好朋友)?”
冷了一會兒。
冰尤一把推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翻了個白眼大步朝教室里走去。
走廊上的人群也漸漸回到各自班級,早讀鈴聲隨即打響。
只有男生愣在原地,手還是摟人的弧度。
下午,地上的水坑被太陽曬干的差不多了。
美術(shù)課輪到油畫,因此一班所有人都挪到了專用的教室上課。
推開門,一股刺鼻的顏料和木屑味道混合在一起,教室窗戶還是許久未換的推拉玻璃,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
“老師!真要在這上嗎?”
不知道是誰邊咳嗽邊問了一句,得到老師的肯定答案后,又是一片噓聲。
同學(xué)們磨磨蹭蹭走進屋找合適的位置,把倒在地上七扭八歪的畫架一個個扶起來。
這間教室有種被時間遺忘的感覺,和西華嶄新的建筑格格不入,所有畫具畫材都堆積在角落里,很久不打掃的狀態(tài)。
冰尤加入到整理行列,順教室邊緣把椅子一張張擺正,然后和女生一起把畫紙固定在畫架上。
付競澤從遠(yuǎn)處看了她一眼。
沒一會兒,美術(shù)老師便招呼著所有男生去走廊的盥洗室打水,并把無數(shù)個折疊水桶塞到他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