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銹的琴聲夾著落雨的潮shi,回蕩在房間上空,靜謐而古典的旋律像要奔赴最后的狂歡。
她走到中心,正是音樂完美收尾。
“辦成了?”付競澤沒有抬頭,把放在一旁的戒指戴回到手指上。
“差不多?!?/p>
一旁的男生聽的云里霧里,手重重拍在了鋼琴的琴鍵上,低沉的噪音一瞬間轟進(jìn)大腦。
他近乎焦急地聲討:“不是……會長,你評評理,我說我單子填錯了,去學(xué)生會辦公室找你改一下,結(jié)果付少非騙我說你在這狗屁音樂室待著?!?/p>
冰尤輕笑著剛要接話,制服外套里的手機就震動了兩聲。
她朝付競澤投去一個眼神,然后走到旁邊掏出來查看。
身后二人還在不斷拌嘴。
沒有備注的號碼發(fā)來一條短信。
【今晚我就有空,還是我打工的燒烤攤。
】
看的工夫又彈出一條。
【錢一分都不能少。
】
屏幕熄滅,她甩了甩因為劃傷發(fā)疼的手。
天黑的很早,
冰尤到燒烤攤的時候正是雨下的最大的時段。
受天氣影響,今天店里生意不太好。零星的幾桌顧客坐在室內(nèi)用餐,門口則是堆滿了大排檔的空桌椅,
在雨水的沖刷下陣陣作響。
她下了出租車,
書包遮在頭頂一口氣跑到房檐下。
正在工作的女孩還是那套布滿油污的衣服,掛著訕笑給兩個中年的顧客點著餐。
目光掃到冰尤后,
停下了手里的按動筆。
表情也一點點冷了下來。
“稍等?!彼谛驮谡f這個。
冰尤抬了下手讓她先忙,自己則是把包挎回到肩上,從兜里掏出半包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