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時輕笑著,眼含波光,仿佛知道這句話會以哪般程度刺痛他,會讓他多抓心撓肝。
但偏偏要講。
付競澤笑著低頭,認了她的心狠。
這些年,他發(fā)到她手機上的那些短信,有多失控就有多曖昧。
他轉身,站在她身前,寬闊的肩膀擋住了她可能游走的全部視線。雙手環(huán)住她的身體,撐在了她靠著的桌子上。
冰尤對他突然的靠近不為所動,輕輕歪頭,發(fā)絲垂在香肩上。
“付競澤,你心太急了。”
“我當然心急?!彼鬼?,鼻尖刺探著貼向她脖頸的位置。
冰尤聽的云里霧里,不耐煩地抬手準備把他推開。
然而肩膀一沉,他的外套已經(jīng)轉移到了自己身上,溫沉炙熱。
付競澤眼神失焦,撤開了困住她的雙臂。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是洗衣液,之前他說很喜歡的那款。
用習慣后就再也沒換過別的。
她愣了一秒,心底暗罵失算。
再多的話到嘴邊也解釋不清楚,變成了緘默。
付競澤也沒打算給她解釋的機會,退了兩步,接著轉身走出雨棚。
整個身子挪出去才說了句:“晚上見。”
他總是吃透她情緒變換的這一刻,然后適時離開,留她自己回味他全部的表情動作。
冰尤渾身不爽地拿起可樂罐。
瓶身被握得直響。
身后的男孩目睹了兩人的一切,手下整理著桌子上的各種票據(jù),臉上憋笑到泛紅。
冰尤撿起剛剛貼近時滾落到地上的簽字筆。
用盡全力甩向了男孩。
夜。
天空落下漆黑的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