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圍又再次吵鬧起來。
付競澤喝完后,靠在椅背上不再動筷。
他喝酒不上臉,也很少喝多,半留意地把手臂墊在她腰肢和椅背間,省的她講激動了一下下磕在上面。
等易拉罐里的酒都喝凈了,冰尤也沒力氣再鬧了。
他才克制地在她耳邊輕聲開腔:“走嗎?!?/p>
她點點頭。
天黑后,空氣中已經(jīng)有了陰冷的味道。
幾人的制服都有些單薄,在室外的風里瑟瑟發(fā)抖。
他喝了酒,于是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匆匆道別后架著冰尤坐上了后座。
路燈一盞盞向身后飛馳,連成一片橙色的光暈。
夜幕下的車流有種逐漸衰敗的美,混著欲望層層浮現(xiàn)。
兩人一路無話。
推開家門,她隨手把外套甩在地上,晃晃悠悠倒進了柔軟的沙發(fā)。
酒精加上長時間窩在車里,她頭暈腦漲,整個人就像一團緊緊纏繞的亂麻,怎么待著都不舒服。
她今天格外擰巴。
階段性的達成目標并沒有想象之中的快感,反而是急于報復的黑洞慢慢把自己吞噬。
她甚至分不清,燈光打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臺下的人全部在陰影里的那一刻,自己究竟是冰尤,還是夏亦可日記里的一個符號。
付競澤把客廳的窗戶打開一個小縫,方便空氣流通進來,有風也會好受些。
“想吐?!北嚷裨诒д砝锏哪槹l(fā)出一聲悶悶的自言自語。
他慢慢走到沙發(fā)前面,摟著腰把她整個人翻過來。調(diào)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后,他蹲下身摸了把她滾燙的額頭,又撥弄起下巴檢查了下脖子上泛紅的抓傷。
“還是想吐?!彼裏灥厮﹂_他的手,閉著眼,呼吸不暢。
“怎么樣能舒服點。”
幾乎是付競澤剛剛說完,她便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推開他跑到了水池邊,對著池盆一陣干嘔。
冰尤一天都沒怎么吃東西,晚飯即使他不停給她夾菜也幾乎沒動幾下筷子,剛剛喝那些酒又傷了胃,正是難受的時候。
她吐不出,撐在桌面上游神。
打開的水龍頭,里面出來的全是冰水,她無所顧忌地捧了一把拍在臉上。
身后的體溫將她環(huán)繞住,男人斷了她的動作,把閥門關(guān)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