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是我們西華的尖子生……”
帶隊老師的吹噓聲不斷傳到后座,
車上零星幾個別的項目的學(xué)生干巴巴地陪笑。
冰尤探出半個頭,清新淡雅的打扮乖的沒邊。
老師無意間瞥見后,著急地指了指坐在最后面的她:“怎么沒有漂亮女孩子啊,女生是少了點……最后面那個多標(biāo)志啊……”
司機從后視鏡看著冰尤,冰尤禮貌地擠出一個輕笑。
前排的幾個男生多少聽過她的事跡,也借著話茬的由頭明目張膽地轉(zhuǎn)頭看過來。
會長舉起一條胳膊,把全部視線移了過去。
“老師,xiong牌還沒發(fā)?!?/p>
話音剛落,女人便像想起什么似的,拾起旁邊座椅上的一堆掛牌,一邊嘴上說著“對對對”,一邊走下來逐個分發(fā)。
吊牌上是每個人的院校姓名,還有證件照片。
分發(fā)結(jié)束后,大巴車正好停在了場地門口。
承辦學(xué)院杯的另一所學(xué)校,京成國際。
也是西華年年角逐的對手校。
一車人排著隊下來,有的甩著吊牌,有的干脆頂在頭上玩,沒有一個好好掛在脖子上的。
冰尤側(cè)是緩慢重復(fù)著張手合手的動作,整理了下纏繞的紗布,耐著傷口傳來的痛癢。
“手還行嗎?”
會長從身后冒出來,眼神看著組織排隊的老師,嘴卻在跟她說話。
“噢,還成?!?/p>
冰尤收起手,不想讓他多問。
奈何他勾了下嘴角,整理著上衣的褶皺,帶著逢迎似的開口:“怎么感覺你對我這么大惡意???把我當(dāng)成敵人了?”
“不然呢?”
她不知道他在裝什么,但絕對沒憋好事。
兩人都心知肚明地笑了下,跟上了走進去的隊伍。
太陽燒得地面擺動著一層熱浪。
京成的環(huán)形禮堂座無虛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