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競澤次日凌晨飛倫敦。
心急,
所以買了最早的一班。
大雨導(dǎo)致很多航線都被迫取消,他這班也未必飛的順利,能不能走全靠運(yùn)氣。
半夜十二點(diǎn),
窗外還是陰雨綿綿。
他把衣柜里的長袖疊進(jìn)行李,棉麻質(zhì)地裹挾著木香,厚度像是加速進(jìn)入了下一個季節(jié)。
冰尤穿著吊帶倚在門框上抽閑煙。
被巨大的情緒壓個半死。
她摸不清付競澤心里的想法,
也沒有一個合適的身份可以過問。
想賣個嗲當(dāng)玩笑似的張口,
但斟酌半天還是任由那些蠢話爛在了肚子里。
畢竟小作怡情,
大作像犯病。
她也早沒了那份心氣。
“我送你吧一會兒?!?/p>
吐出那口煙,她終于看他扣上了箱子,沉著地像要進(jìn)行一場短途旅行。
“你開車我不放心?!?/p>
“那你開,我陪聊。”
冰尤講這句時不違心,去機(jī)場的路讓她開確實(shí)不太熟悉。
如果他需要的是一個司機(jī),隨便找一個都比她開的穩(wěn)。
但他要的是在凌晨陪他奔波,
替他解悶的人。
她能掐準(zhǔn)他需要什么,這就夠了。
付競澤眼神在她身上停了一會,
勾唇的表情很輕但依舊可以捕捉,算默許了。
他不清楚這次要去多久,所以有備無患準(zhǔn)備了好些東西,把箱子立起來后,還有個隨身的背包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