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尤作為反校規(guī)的第一把利刃,理所當然地被當眾拎出來開涮。
全班同學都低著頭默不作聲,生怕多看一眼會連累到自己。
付競澤抬起頭,貢獻了今天看她的第三眼。
說來奇怪,她從早上開始就特別消停。
甚至可以說是有點頹喪。
自從來了學校,冰尤還一句話都沒講過,就連每天課間講冷笑話那趴都沒參加。
她站起身,深藍色的校裙順勢垂落,隨著她一步步走到班級前面,裙擺停止了晃動。
那條裙子長度很標準。
明顯不是她之前改過的那條。
彌音從執(zhí)勤隊伍里走出來,手中的卷尺從腰身量到裙尾,為了確定沒錯,來回換著角度量了兩次。
最終,尺子彈了回去。
她貼近冰尤的臉輕聲說了一句:“算你走運?!?/p>
合格了。
等執(zhí)勤小組的人像一陣龍卷風一樣離開后,班里的學生都紛紛松了口氣,只有她還愣在講臺旁,像被抽干了靈魂。
付競澤知道她不是順校規(guī)而為,是順k而為。
一晚時間,k就平復了她想要分手的沖動,到底是耐心勸導還是情感恐嚇,他也不得而知。
但他清楚k的調性,偏執(zhí)、愛面子,對待女人從來像對待物件。
這些所有的一切加起來統統指向一個答案。
冰尤被他威脅到了。
她恢復了之前乖乖女的那套戲路,垂著眼皮回到自己座位上,頭轉向窗外那片灰蒙蒙的天,沒再轉回來。
幾聲鳥叫劃破蒼空,尖銳悲愴。
這種陰郁的天氣一直持續(xù)到下午,所有室外課都被迫終止,借出來的器材統統要還回去。
付競澤心情被搞的也挺爛,站在器材室的房檐下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