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尤站在原地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一片云遮住了太陽,光影也錯位似的向前移了半米。
一班教室里漾出的歡迎吶喊穿進耳膜。
中午,西華食堂。
“也就是說那個許江州永遠都打不了球了唄?”
程芳梨毫無食欲地扒拉著盤子里的米飯,另一只手撐著腦袋。
坐在對面的冰尤點點頭,把沙拉醬全部擠進了桌上的生菜碗里。
她制服穿的很有味道,舍棄了領(lǐng)結(jié),襯衫紐扣也解了兩顆。
黑發(fā)落進鎖骨的弧形里,若有似無的撩人。
自從她玩了這套,整個學校的漂亮女孩就都是這套。再加上西華最近有了她和付競澤關(guān)系的傳聞,這種模仿就開始愈演愈烈。
程芳梨吃不下,看著周圍清一色打扮的人:“冰,我好像低血糖了,怎么看誰都像你……”
兩人坐的位置很靠里,還是架不住周圍流動的學生投來的目光。
冰尤不以為然地攪拌著沙拉:“最近學生會的活兒太累了?”
“別提了,姜塵請假剛回來什么都對接不上,馬上又要月末大考了,積了一堆事兒誰都不想干……”
她邊說邊要散架似的往下倒,到最后整個人趴在桌上沒了力氣,筷子也“啪嗒”一聲脫手。
冰尤笑的輕松,照例把碗里的蝦仁夾給她。
“如果過幾天姜塵離開學生會了,你還吃得消嗎?”
“?。俊背谭祭媛裰^抬起來一點。
兩人的對話剛要繼續(xù),耳邊的聲音開始躁動,比尋常高了不止一點。
有可能是錯覺,有可能是真的。
窗口前面的那片空地在無形中人群流散,連站著的幾個男生表情都開始不自然。
“我靠,英國的水土這么養(yǎng)人嗎……”
“前幾天不是有人說他給前女友弄畫展去,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嗎?”
“論壇上寫他上周五就回國了,你們到底看沒看啊……”
鄰桌的討論聲蓋不掉。
冰尤回眸,下巴抵在一側(cè)的肩膀上,嘴里叼的小番茄和紅唇一樣欲滴。
看到付競澤的那一刻,番茄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