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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付競澤整個人陷進一塊真皮沙發(fā)里,雙手在矮背上攤開。
他身后的窗戶似乎有幾日忘了關上,窗下那一小塊地板還有飄進來的雨痕。
不過很快冰尤又猜測。
他不是忘了,是喜歡雨,所以不愛關窗。
縱使有雨水打進來,也貪戀那種味道。
她走上深色的胡桃木地板在房間里踱步。
空曠的客廳里沒有幾件家具,留下來的都很考究,其實從付競澤身上就能看出他對審美的挑剔。
屋內最顯眼的一面墻上,巨幅油畫掛在最中間,下面擺放著一個金屬扣的復古立柜。
八個抽屜,頂上一個敞開拉著。
絲絨軟墊上是一條choker和幾個絲質眼罩。
尺寸來看,屬于女人。
這原本是很私人的領域,卻在此時此刻暴露在她面前。
冰尤鬼使神差地用手去觸碰項圈,也是小羊皮材質,和k做的那條不同的是,這個的里側做的柔軟的毛毛包邊。
佩戴上后不會有不舒服。
“你比我想的膽子大?!?/p>
她聞聲轉過頭,付競澤已經(jīng)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在茶幾旁彈著煙灰。
他沒有俯身,只是潦草地垂手輕彈。
輕到像在撫摸,燃成灰燼的煙草都不舍得從他手上落下。
冰尤低頭勾起唇角:“因為我知道你對我沒意思?!?/p>
“是嘛,”他恍惚很久,站在原地吞吐,白煙繚繞越來越濃,“我也會貪心?!?/p>
付競澤站在那,就代表沒有什么做不到的事。
他夠正統(tǒng),家世不用說,才華出眾到讓人眼紅??捎螒蛉碎g的也是他,他把煙抽的很漂亮,做什么事都能給自己留三分退路。
這一刻,他卻絕對的潦倒。
冰尤沒有去深究他話里的意思,而是把頭歪到一邊,舉起那條choker,眼底是無盡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