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尤在一棵樹下懶散地站著,臉上平靜如死水。
彌音靠在對面墻上,周圍的幾個女生來回走動,地上的石子被她們在腳下踢來踢去。
“廁所門上的紙是你貼的?”彌音問。
“不確定是我,你能把我弄這來?”冰尤答。
其他幾個人黑著臉就要對她動手,但走了半步還是被彌音攔下了。
她偽善地看著冰尤,帶著笑意獨自走向她,然后抬手滑過她白皙的臉頰。
冰冷的觸感碰到皮膚,冰尤向后躲了下頭。
“你這么狂,看來是在西華有人給你撐腰,讓你有底氣啊?!?/p>
她的話里帶著若有似無的試探,就等她講出那三個字的答案。
冰尤沒順她的意,偏偏就要把事情弄的不明不白,讓她日日夜夜的猜。
她低頭看了眼彌音的腳:“你崴的腳恢復的真快?!?/p>
“用不著你管。”
“用了一天時間就能跑上跑下了?!?/p>
“用不著你管!”
彌音連著反駁了兩遍相同的話,情緒也在她不斷的刺激下變得越來越激動。
偽裝成大度明媚的面具在這刻被撕得粉碎,面具之下是因為嫉妒而變得丑惡的臉。
冰尤沒有因為看到她這樣就退縮,相反,她進了一步,走到離她只有一拳的距離。
然后開口:“彌音姐姐,同一個手段玩兩次,付競澤就不信了。”
她聲音婉轉撩人,輕飄飄地盤旋在空氣中。
音量大小只有兩人能聽到。
彌音驚得雙眸顫動,眉毛處也的皮膚也跟著抽動起來。
這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毫無血色。
“你怎么知道……”
這一次她知道,可這兩次,她怎么知道的?
天空刮來一陣風,吹起樹上、墻上掛著的開放日彩帶,卷起些許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