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兩人剛吵架那會,她可謂無所不用其極,賣慘、博同情、翻舊賬,一切能引起他憐憫的事做了個遍。
那時候他還有點利用價值。
可他絲毫不掩飾房間里留下的屬于別的女人的痕跡,甚至故意讓她看見,只是為了惡心她。
冰尤到底是沒心氣再演從良的戲碼,只是跟了他兩年已經(jīng)難以脫身,不撕扯到血肉模糊k也不會放了她。
原本想冷兩天再收網(wǎng),誰知道對面突然發(fā)來了短信。
【我現(xiàn)在把事抖出去,對你也沒好處吧?】
猶豫良久,編輯了條回信。
【下午有事,晚點說】
發(fā)出去后,腳步剛好停到活動教室門口。
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了面試前的準備,拿著手機照稿子通讀。付競澤站在教室后門和學生會的人聊天,對話緊密不方便打擾。
冰尤混在人群里不自在,也假裝拿著手機。
只不過屏幕上是老套的單機游戲。
面試進行到她這組已經(jīng)是臨近放學的時間,不知道是付競澤有意安排還是什么,給她放在了壓軸的位置。
她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倚在墻上,期待著面試早點開始,這樣就能結束的快些。
教室門被拉開,出來一個女生,馬尾辮扎得很高,臉型流暢有氣質。
她自稱是學生會干事,向門口的人分發(fā)著一會要填的單子,冰尤只聽見說話聲,眼睛全盯在游戲上。
等女生發(fā)到她這,單子直接擋住了手機屏幕。
游戲里的小人掉進了懸崖里。
她抬起頭,發(fā)現(xiàn)女孩是上午在窗前看到的那一個。
“親愛的,學生會增員不考游戲操作?!?/p>
女孩話里有話,逗得周圍候場的人一笑。
冰尤沒有理會她,只是把手機收了起來,準備接過那張單子。
怎知女孩的手一縮,耍她玩似的將單子收了起來。
“我叫彌音,認識一下?”
她察覺到女孩的來者不善,靠在墻上的身體向上蹭了蹭,無邊的風情碰上對方眼睛里極致的野心。
實際上她反感的不是女孩身上的強硬,是她朝同樣是女生的自己下菜碟的無聊。這種無聊本身就像頹靡的音樂,臨近枯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