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尤!冰尤!不舒服就停車!”
女孩沒有反應,只是垂頭揪著衣料。
他手砸在方向盤上發(fā)出刺耳的鳴笛,焦灼爬滿整個心臟,油門換成了剎車。
頭頂?shù)墓饩€結束,兩輛車滑到隧道出口。
室外的強光逐漸從車頭向后延伸。
她輕笑著抬起抵在手臂上的額頭,把手搭回到方向盤上。
“付競澤,你超好騙?!?/p>
白色跑車如子彈般沖進雨里,帶起的颶風吹亂了他即將探出車窗的發(fā)絲。
車尾燈在雨幕中劃出一道猩紅的光軌。
她率先離開隧道。
他落后了。
雨越下越大,海風裹挾著雨浪撲面而來,仿佛要將一切吞噬。目光所及的海岸線徹底落下橙紅變成一片靜謐的藍。
她愛的藍。
付競澤從xiong腔漫出笑聲,被蒙被騙,變成心甘情愿俯首。
音響里正響天徹地播放到那句。
weve
ca
far,
我們無法回首,
only
to
go
sane,
只得深陷偏執(zhí)狂熱。
后來兩人開到了正在施工的死路上。
誰都沒贏。
前面走不通,后面沒法退,只能原地等人接應。
冰尤不顧雨水,坐在車頭抽著悶煙,為了方便,把長裙的下擺撕開了一條口。邊晃腿邊看著點綴在海面上的白色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