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尤看了心驚,從頭到腳升起一陣寒意,冷汗布滿了手心。她看向四周睡覺的同學,用身體擋住了桌上的東西。
在項圈下面,壓著一張紙條。
【想你了,速回。
k】
她手忍不住在發(fā)抖,把紙死死攥皺,丟進了桌斗的最里面,那條項圈也被塞進書包,拉鏈嚴嚴實實地拉上。
她無法確定k是否真的進到學校,但可以確定的是,他完完全全知曉她的動向,知道她的班級,她的座位,她所有的一切。
這種掌控極端到可以把她毀掉的程度,哪怕結果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想到這,冰尤發(fā)白的手抓緊了書包拉鏈。
牙齒撕咬著嘴唇。
窗外吹來的風突然停止,窗簾也停止了擺動。
墻上鐘表的指針滴答作響。
她得走。
抄起書包挎在肩上后,她把考勤單準備好放在了程芳梨桌上。從旁邊撕下一張便簽紙,在上面注明了讓她幫忙代交。
一切安頓好后,她風一樣飄出教室。
身后班里的同學聽到動靜緩緩起身,朦朧的雙眼在教室尋找著源頭,發(fā)現(xiàn)沒人,又倒回臂彎里。
通往一層的樓梯上,冰尤疊著步子下來,裙擺飄起波浪。
書包的帶子一下下拍在欄桿上,發(fā)出急促又清脆的鳴響,腳下的臺階逐個走向身后。
跳下最后一節(jié),她轉身奔向樓門口。
另外一邊,付競澤推開門悠閑地爬著樓梯,一路走回一班教室都沒看到半個人影。
進班后發(fā)現(xiàn)她人不在,踢了睡覺的男生桌子一腳。
男生再次被震醒,揉著睡眼。
“剛剛有人回來嗎?”付競澤單刀直入。
“啊……沒看見啊,沒有吧……我一直在睡覺呢……不是你能不能輕點,嚇死我了……”
男生的抱怨不絕于耳。
他沒空管,看著她的課桌走神。
冰尤走出學校大門,把k從黑名單里拉出來,鉆進路邊的出租車,單手敲著鍵盤。
【你在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