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態(tài)度懶散到讓人感覺根本沒在認真聽。
尤其是冰尤提到許江州三個字后,他更是被掃了興,壓過來的身體也慢慢回到了正常狀態(tài)。
“你挺懂他啊,之前和他認識?”
冰尤眼神滯了一刻:“見過幾面。”
“見過幾面就能清楚對方的為人處事,冰尤我該夸你,還是該說你不會裝?。俊?/p>
從三個人在街上撞到的那一天開始,對這事的解釋就逃不過去。
付競澤以為自己和冰尤之間不復雜了,可她好像不能完全放松,對他還是算計那套。
早讀鈴聲恰好打斷了對話。
冰尤低頭看了眼還沒送到辦公室的一摞作業(yè)。
他會到意,不再耽誤時間。
臨走前把話揉碎了跟她講:“許江州是色盲,按規(guī)矩不能進校隊走體育專業(yè),我讓他二選一,要么發(fā)道歉,要么把他的私事捅到德育處?!?/p>
話音一落,一切都明了了。
冰尤緊了緊抱著作業(yè)本的手,神色微震。
從自己和許江州剛認識的時候開始回憶,試圖找到蛛絲馬跡,可答案是她對這件事的了解還不如付競澤。
冰尤趁他轉(zhuǎn)身前迎了一步。
“所以這事算過去了對吧?”
她動了惻隱之心,又不想功虧一簣。
付競澤的眉釘在反光下閃了閃,手里的半顆蘋果沒有心氣再吃完,抬手丟進了樓梯口的垃圾桶里。
“冰尤,他是男人,愛找事就要做好承受代價的準備,”他語調(diào)好似傾盡所有耐心,“我約他見面之前,就已經(jīng)把他的體檢報告放德育處了?!?/p>
也就是說不管許江州選哪個,都是死路。
她清楚事已至此已經(jīng)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付競澤說完便撫了下她的發(fā)絲,原本想落在她額頭上的吻也在靠近后遲鈍地收回。
這份溫存里有安慰,也有不想她再過問的意思。
或許他早就猜到了兩人之前認識的這層關(guān)系,只是想看她的反應。
于是轉(zhuǎn)身,進班,沒有回頭。
冰尤站在原地看他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一片云遮住了太陽,光影也錯位似的向前移了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