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芳梨終于意識到什么。
明明只是兩人的通話,卻還像講秘密一樣放低了音量。
“冰,你是不是和付競澤待在一起啊?!?/p>
此話一出,她頭痛欲裂。
再次抬眼看向付競澤。
他聽見了,但還是悠閑地端著盤子朝這邊走過來,邊走邊吃著其中一瓣。
果皮順手扔進垃圾桶。
“沒有,我自己在家?!?/p>
冰尤說這句時,男人正正走到她面前。
而她坐著,交疊的腿輕晃,被他的寬肩遮上一片陰影。
扯謊的最高難度也不過是這樣,她臉不紅心不跳地對上他俯下的視線,全然沒有負罪感。
“我就說嘛……付競澤這人可浪了,他對小姑娘從來就沒有主動這一說,冰尤你千萬別信他……”
程芳梨的話喋喋不休地脫口而出,偏偏還咬字清晰,沒有一點斷續(xù)。
手機在茶幾上泛著亮光。
付競澤沒有理會,拿起一塊橙子放到她嘴邊。
水果的汁水香氣撲面而來,冰尤注意力又一直在手機上,不自覺地張嘴咬住了果肉。
橙粒顆顆在嘴里爆開。
他又攤開掌心,讓她把籽吐在上面。
冰尤怕程芳梨再說下去會變得嚴重,遂主動轉移到另一個話題:“芳梨,校方通知學生會會長重選日期在哪天了嗎?”
電話里的聲音思考了一會兒。
“好像說了,等考試成績出來,就會安排干事們投票選舉,日子嘛……是下周一?!?/p>
下周一,超出了游戲規(guī)定的兩周時間。
也就是說付競澤橫豎都輸定了。
話題沒轉好,反而轉進了死胡同,冰尤笑瞇瞇地接過那一盤橙子,裝作沒聽見程芳梨的回答。
付競澤俯身撈起手機,把嘴對準話筒:“掛了?!?/p>
“嘀”聲后電話掛斷,手機被丟回到沙發(fā)上。
第二天一早,
和草莓三明治一起放在程芳梨桌子上的還有一張便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