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馬路駛過幾輛轎車,鳴笛聲驚起樓沿上的一群飛鳥。
彌枝把墨鏡戴回到臉上,身體也從路上脫離開。
她靜默許久,直到他把煙灰彈進垃圾桶。
“之前跟你說要追冰尤,其實是開玩笑的?!?/p>
付競澤沒接話,看著路邊的車走神兒。
“但是?!彼掍h一轉(zhuǎn)。
“現(xiàn)在跟你說要追她,是真的?!?/p>
他微微仰頭吐出白煙,從鼻腔哼出笑。
彌枝會玩真的他一點不意外。
開玩笑這個理由頂多能瞞過冰尤,但瞞不住高中時就知道她脾性的付競澤,再過段時間,保不齊連冰尤都瞞不住。
“輪不到你,也輪不到我?!?/p>
付競澤說完便轉(zhuǎn)身要走,沒對她解釋任何多余的話。
彌枝嘴唇微張,馬上就要把問題脫口而出。
街角處傳來的女聲清脆。
降落在地上的白鴿再次扇動起翅膀。
“姐!我好不容易來次英國,你就不能認認真真,好好地給我拍幾張照……”
匆匆走來的彌音略顯著急,裙子上的裝飾絲帶隨風擺動,手里握著一杯街邊買來的咖啡。
看到姐姐,又看到幾年不見的付競澤。
把沒說完的“嗎”卡了出來。
冰尤的畫展開幕沒有循規(guī)蹈矩。
而是選在了繁星籠罩的晚上。
她說夏天的白日很長,要等天完全暗下來,需要百分百篤定的耐心。
就像藝術(shù)慈善這條路,她走的不算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