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好天氣,走廊拐角處成排的玻璃反著日光。
她把發(fā)絲捋到耳后,剛巧抬眸。
被談論的男人正不快不慢從兩棟樓相連的廊道走來。
他身影一格格在窗戶中移動,水洗的灰色帽衫,扣著帽子,冷劣到發(fā)狂的臉。書包單肩挎著,每一秒都是匆匆趕來學校的倦意。
迎面經(jīng)過幾個低年級的學生捂著嘴跑遠,到樓梯上時還在頻頻回頭。
他吃著手里的蘋果走過人群,片葉不沾身。
隔的很遠,冰尤仿佛都能聽到咬下時“咔吧”的脆音。
汁水連帶果肉被嚼碎在嘴里。
等到兩人的線路逐漸在樓梯□□匯,陽光照射下的影子重疊在一起。
付競澤抬頭,臉上終于掛上了點笑:“這么巧?!?/p>
正逢兩人擦身,他低首摟了下她的腰。
動作又纏倦到無人察覺。
付競澤把她囑咐的保持距離甩的一干二凈,背上屬于她的抓痕在衣服下磨的生疼,感官放火。
“你少給我找事?!彼`巧地從他的甜蜜中脫離。
“用完就扔啊,誰教你的?”
付競澤嬉皮笑臉的工夫照舊,狀態(tài)肉眼可見的不錯,當即舉起手里的蘋果又咬了一口。
那是冰尤出門前給他洗的。
她看了眼他肩上還沒卸的書包:“你今天那么早出門,是去找許江州了?”
“聰明,”他慢慢等嘴里那口咽下去,“怎么,一早上不見你就離不開我了?!?/p>
“說正事呢?!?/p>
“這不是正事嗎?”
付競澤回頭看了眼空蕩蕩的走廊,零散的學生基本都回到了教室,只有兩人立在盡頭。
他耍賴地用鼻尖貼近她的臉,索吻明確,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冰尤沒給,抬手抵著他逐漸湊過來的身體,力道剛剛好控制著兩人的距離。
她還有事要問:“許江州不可能輕易答應發(fā)那段道歉?!?/p>
言外之意是:你用什么手段讓他發(f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