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都能聽見汁水在她口中爆開的聲音。
隨后她松開手,簾子滑落,身影消失在門口。
全身而退。
彌音肩膀氣的發(fā)抖,現(xiàn)在想想,冰尤剛剛的氣定神閑無非是仗著有人給她兜底的放肆,是“你能把我怎么樣”的挑釁。
她看向付競澤的側(cè)臉,從牙縫里質(zhì)問:“為什么要這樣?為什么要幫她?”
付競澤終于把頭慢慢轉(zhuǎn)過來,眼神對上她的注視:“不扯上我,你永遠都記不住別作?!?/p>
他說完立刻移開視線,就好像多一秒留在她身上都會嫌煩。
周圍不少人獻殷勤,主動上前收拾著地上的餐盤碗筷,用紙巾一點點把污漬擦拭干凈。
付競澤邁過殘骸離開食堂,兩人身體交錯時,肩膀輕輕觸碰。
她感覺快倒了。
靈魂就像被抽走了一樣,只剩下一個軀殼立在地板上。整顆心臟被冷水浸泡,在酷暑里,冷得不成樣子。
或許冰尤講得對,付競澤對她的一切手段都了如指掌。
之前是,現(xiàn)在也是。
還在午休時間,教學樓走廊空無一人。
冰尤用手遮著陽光回班,心里把鬼天氣罵了個遍。
推開教室門,只有零星兩個學生趴在桌上休息,空位置占絕大多數(shù)。
一整排窗戶都向外敞著,熱浪吹進屋里。
白紗簾鼓起弧度,飄在半空。
場景如夢似幻。
她把講臺上的考勤表整理好,方便在下午之前送到學生會去,連帶著粉筆碎也一起收拾了。
干完這些她才慢慢走向自己座位,低頭看著鞋子劃破的皮膚,吃痛得“嘶”了一下。
再抬頭,呼吸一窒,心跳如雷。
她的課桌上赫然擺放著一條choker
,經(jīng)典紅色小羊皮,鑲嵌水晶的鎖扣,美的像藝術(shù)品。
卻是她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