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周,
西華。
校內論壇里關于那場球賽的消息在一夜之間被全部清空,半點痕跡都不剩。大清早等事情發(fā)酵的學生們圍在教室里,形成了幾個講小話的圈。
七點五十三分。
許江州在個人賬號發(fā)的動態(tài)被截屏散播到群里。
意思大概是他自愿承擔這事的全部過錯,
是自己做的魯莽,
欠考慮,
代表所有對面校的球員跟西華表示誠摯的歉意。
冰尤坐在座位,雙腿搭在課桌上,在一眾混亂的七嘴八舌里劃拉著屏幕。
付競澤今天起床后就閃人了。
而這一切都出自他的手筆。
“誠摯”兩個字,
明顯不是許江州會講出口的詞。
非要說的話,
倒很像是迫于某種壓力不得不發(fā)出來,特意陰陽怪氣,生怕別人看不出他是被逼的。
還有幾分鐘上課,學生們陸續(xù)回到座位,嘴上的討論沒有停下。
幾個男生提不起勁,看著付競澤的空位子連八卦都沒心情參與。
“付少不是說今天回來上課嗎,
這還不來……”
墻上的時鐘一分一秒轉動,男生們相互對視著小聲絮叨。
大家心里都清楚,付競澤向來反感興風作浪的人,對嘩眾取寵的操作也一般冷處理。可是這次許江州趁他不在進行的這一系列操作嚴重觸及了底線。
程芳梨看到道歉聲明先是頓了幾秒,然后從前排的座位回眸,
給冰尤投了一個理所當然的震驚表情。
口型在說:“他玩完了?!?/p>
許江州玩完了。
冰尤聽不進耳邊風,把腿放下桌,抱著一摞收上來的作業(yè)本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出教室。
難得的好天氣,走廊拐角處成排的玻璃反著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