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笑,沒有回頭的離開。
門口的男生們自動躲閃開一條路,神色中帶著對他的陌生和懼怕,到最后也沒人敢上前阻攔。
桌上的協(xié)議在他離開視線的那一刻被收進公文包里,兩個男人氣的紅了臉。
好在他家里人留了后手,給他辦了轉(zhuǎn)學(xué)的全部手續(xù),出國在即。
門外,人流再次灌進廊道,各種各樣嘈雜的議論聲四起。
冰尤的指甲嵌進了手心的肉,痛感明顯。
眼前的景象都變成抽幀的虛影,只有心臟的猛烈跳動在提醒著一切的真實。
她想起昨晚他掛了最后一通電話,上床后,擁抱的溫度從身后席卷。
付競澤的吻炙熱,陣陣落在她的耳垂,脖頸和肩膀,每叫她名字一次都燙的要命。
她裝作半睡半醒的樣子把他推開。
于是他停下親吻,環(huán)著她的腰,鼻尖觸在她脊背上。
“好后悔。”
說完這句,沒再說任何話。
付競澤轉(zhuǎn)校的消息不脛而走。
準(zhǔn)確來說,在辦公室發(fā)生的一切都不脛而走。
他和冰尤的關(guān)系在論壇上大肆傳播,從一個風(fēng)口到另一個浪尖,層層猜疑帶著冷嘲熱諷,結(jié)局是以兩人分手告終。
當(dāng)天放學(xué),冰尤辭去了會長的位子。
一封整潔的書信放在會議室桌上,所有交接工作做的一干二凈。
理由是想要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學(xué)業(yè)上。
她的決定從來都干脆利落。
陪伴她做完一切的程芳梨滿眼都是擔(dān)憂,又不敢講安慰的話,只是把“付競澤很少這樣”掛在嘴邊說了個遍。
一直到兩人回到教室里。
他的座位已經(jīng)被提前安排好的人搬空。
冰尤看著空蕩的桌椅,不敢表露聲色。
程芳梨一個躍身擋在她面前,強顏歡笑著開口:“冰,你難過就說出來吧,你想打他還是罵他!我都向著你!”
她說完擺了幾個揮拳的動作,不專業(yè),但是用盡全力。
冰尤抬手?jǐn)r下她,勉強牽動嘴角:“沒事,不早了,咱們趕緊走吧。”